第29章 飛奔
上官辰月過來把他抱在床上，他緊緊抓住我的手，叫道：“姐姐……姐姐……師父……”
我的心驟然緊提，道：“你師父怎麼了？”
小離眼角有淚滑落，語氣哀傷，道：“師父死了……師父死了……”
天旋地轉？亦或地轉天旋？好象什麼都不重要了，我的腦中一直隻響著小離那句“師父死了……”。上官辰月擔憂的望著我，道：“雙翎，你別著急，先聽他說清楚。”
我愣愣點頭，心中酸楚，眼中卻不出淚。
“師父知道西陵王抓了你，領著黑衣族在東清國的武士，潛入了東清城，但是被西陵王發現。”小離說的斷斷續續，上官辰月連忙抓住他的手為他渡真氣。
我沒說話，很想說，可是一張開口就想哭。
“西陵王的人太多，我們終究抵擋不住。除了我，其他的全都死了。”小離難掩悲傷，還沒有說完就哭出聲來。
上官辰月一臉擔憂。我腳步不穩，後退幾步，那一瞬間，我仿佛又回到了爸爸去世的時候，那麼悲傷，那麼無助！如若全身毛孔都在呼痛，痛的我體無完膚，可是卻又，無從閃躲！
“雙翎……”上官辰月叫道，把我拉回現實，我抬眼看他，然後疾步走到牢門邊，使勁捶打鐵門，聲嘶力竭的叫道：“上官蕭……上官蕭……我要見上官蕭……給我開門，我要見上官蕭……”
衙役走上前來揮舞道：“吵什麼吵？不準吵！”
我一臉悲戚，語氣仍是強硬：“開門，我要見上官蕭……快點開門……”
衙役一臉嫌惡，道：“你以為你是誰？想見誰就能見的？”
“你開門！”上官辰月的話從我身後響起，他語氣威嚴，竟有一種讓天下人不敢忽視的氣勢！
衙役瑟縮了一下，語氣也降了幾度，道：“你們等著，我先去通報一聲。”說著連忙跑了。
上官辰月過來扶住我，關切的道：“你別難過……”
小離也在床上叫道：“姐姐，師父臨死前說，如果我能見到你，叫你不要為他難過。”
隻是難過麼？心底的如撕裂的感覺隻是用難過就可以形容的麼？我伸手到耳邊，撫著那個小小的耳針，像是在撫著我們的過往。
“雙翎……”上官辰月語氣低沉，他伸出手，想擦掉我的眼淚，可終究，什麼也沒有做……
“西陵王有令，帶南宮雙翎進“風軒”。”先前那衙役的聲音傳來，我連忙抬起頭，淚眼中他打開牢門，上官辰月握緊我的手，我虛弱的笑道：“阿月，我沒事，你幫我照顧好小離。”
上官辰月點點頭，放開我的手。
我走出牢房，跟在那衙役身後，他們沒有給我上手銬或腳銬，居然不怕我逃走。走出牢房我才知道，牢門外幾乎是五步一人，這樣的陣勢，別說我了，連蒼蠅要飛掉都恐怕有點困難。
走出許久，那衙役又將我交給一個侍衛。那侍衛又帶我向前走，又走了許久，才到一個像是殿的地方。他打開門，讓我進去，又馬上把門關上。
殿內很大，而且，很黑暗，隻有一盞燈在很遠處漂浮著，根本照不亮整個殿。
我腳步沉重，被這種氣氛壓抑的差點喘不過氣來，不禁張嘴大叫道：“上官蕭，你給我出來……出來……”
屋內除了我的回聲，更有一絲淒厲的風鳴聲。但是處在悲傷處的我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更加憤怒，“上官蕭……出來啊……你給我出來……”
一個人影出現在我麵前，看背影，我失聲道：“應遙，應遙，是你麼？”
他的衣著裝束跟路應遙一樣，我連忙跑過去，卻發現我無論如何，都看不到他的正麵。因為我一向前跑，他也跟著向前移動。
“應遙……”我停下不動，前麵的人影便也停下。但是聽到我的話，絲毫沒有反應。
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灌門而入的冷風讓我清醒了很多。我望著前麵的人影，出口的語氣竟是我從未有過的冷，：“上官蕭，你裝什麼裝？”
人影動了一下，半晌，才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
上官蕭轉過身來，屋子雖然昏暗，但是他的臉，依舊美的妖冶，如夢似幻。他薄唇一勾，以一副從未有過的高姿態，道：“你見我，要說什麼？”
“放了小離。”收起淚水，我現在應該想辦法把他救出去。
“晤，他做為刺客之一，我沒有立即殺了他已是我的仁慈，我為什麼，還要聽你的話放了他？”上官蕭語氣輕佻。
我瞪著他，死死的瞪著他，我想到他那時候壞笑著叫我雙翎小親親的樣子。我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上官蕭，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