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很感動,望著她們,語氣有些哽咽:“你們,那麼尊敬你們王爺,為了我,居然……”
“師父,別說太多。快沒時間了。”冬緗著急的催道。
“小離呢?那小離怎麼辦?”我想到小離,心糾結起來。
“放心,王爺暫時不會殺他。”秋苑道。
春旋牽了馬出來,把韁繩遞給我。我爬上馬,望著右邊轉角處門戶大開的城門,不知從哪湧起一陣信心。我望著她們,有些擔憂:“你們放了我走,上官蕭不會怪罪嗎?”
春旋笑道:“王爺一直習慣我們姐妹照料,肯定不會有事的。”
其他三女也點點頭。
我突然聽到有腳步聲,一抬頭,竟看見後麵有大批的侍衛追來,夏遠急的連忙一拍馬,馬吃痛,向右奔去。
城門的侍衛覺得不對勁,連忙去關城門。我使勁夾馬腹,鞭子也抽的很響,終於在最後一秒,馬身向前一躍,成功的跳過了護城河。
我不敢停,一直抽打著馬快速的向前奔,腦中所想,隻是要逃脫上官蕭的控製。奔了不知道多久,心理交瘁的我從馬上跌落了下來。在我最後的意識裏,還是不斷念著千萬不要讓上官蕭捉到。
醒來的時候我頭痛的跟絲裂般,睜開眼許久我才意識到我正躺在一張床上。床很舒服,不是牢房的床。
動了一下發現渾身又酸又痛。我剛要起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我看著來人,愣住了。
以前老看小說上寫著人淡如菊的字句,我現在才發現真的有人能達到那種境界。來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一身黃衣,身形清瘦挺拔,笑起來,仿若微風在吹。
他手上端著碗藥,坐到床邊,問道:“姑娘是要在下喂,還是自己喝?”
我有些怔忡,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公子的話很好聽,不低沉,亦不拔高。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微笑:“是姑娘耳邊的耳針救了姑娘一命。”
我的手連忙伸向耳垂,撫摩著耳針,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公子慌了起來,輕聲問:“姑娘,怎麼了?”
我抬眼望他,道:“你,可是認識應遙?”
公子皺眉,搖頭道:“不識,隻是這耳針,是家父信物。”
“信物?”我不解。
“恩,據家父說,這是東家的信物。”公子微笑,和熙如風。
我黯然,坐起身來,接過他手中的藥,一仰頭,就喝了下去。
公子有些不可置信,輕呼:“姑娘,這藥苦的很……”
我笑,笑的有些無力,再苦,能跟我心中的苦相比麼?把碗遞給他,我道:“我叫南宮雙翎,請代我謝謝你父親。”
公子有些啞然:“原來你就是南宮雙翎。”
我疑惑:“你知道我?”
公子道:“現在恐怕全國都在通緝姑娘吧。”
我心中一驚,提防道:“那你可是要送我去官府?”
公子微笑:“在下雖非信人,但陷害一個姑娘家的事,在下還做不出來。更何況,姑娘還持有家父的信物。”
我略有些放心,問道:“我現在在哪?”
“自是東清城。”
我無語,我跳過那河不是說護城麼?難道是護皇宮的城嗎?
喝了藥睡到第二天我發現全身就沒有那麼酸痛了,看來良藥果然苦口啊。我站在窗前,往街市上望著。公子的父親的開客棧的,所以我住的地方,很是熱鬧。
公子叫洛城,我開始聽成羅城,於是看他的目光多了分驚訝,經他解釋,我才知道自己錯了。他說官兵在我昏迷的時候已經來搜查過兩次。我奇怪是怎麼沒有發現我的,在照鏡子時,看著陌生的臉孔,我才明白過來。
原來洛城雖是商家長大,但對江湖事卻非常有興趣,所以拜了師學了藝,而他最精的就是做人皮麵具,做的帶著的人喜怒哀樂都能表現出來,看著就像是真的一樣。
就在我看著入神的時候,洛城端著藥走了進來,道:“姑娘,你該吃藥了。”
我輕點頭,正要轉過身時,聽見了一陣鑼鼓聲。
洛神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他聽到鑼鼓聲,微笑道:“可能是哪位大人出巡,沒什麼可奇怪的,來吃藥吧。”他輕拉我衣袖。
我沒有動,仍是站著,我不知道幹嗎,就是有一股想看下的感覺。他見我執意,也不勉強,隻是陪我一起站著。
鑼鼓聲越來越響,街上人群自動分成兩邊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