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解開他浴袍的袋子,小手伸進去……(1 / 3)

穆川怔住,然後就笑出聲來,果然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啊,就連想法都如此如出一轍。

*

此時,他的眼睛裏仿佛蘊含著一點點清淺的光亮,在暗處若有似無的閃動著,許久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道:“誒,你現在有點像居委會的大媽。”

“我居委會大媽?”湯霆皺眉,真是好心當驢肝肺。“你說你娶誰不好,我就不用受這富貴罪,你又不是不知道未濃有丁點風吹草動的,如栩就不安穩,我有什麼法子?”

穆川眉梢挑了挑,沉默。

煙,一個接一根的抽,湯霆也沒勸,明知他身上的傷沒好利索,也沒勸。

從16、7歲,他們就認識,酒,他是半點不能喝,喝了渾身起疙瘩,通紅一片,有時候酒是個好的東西,幾瓶下去,意識模糊了,那些在意的也會暫時拋到腦後,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穆川喜歡抽煙的,他心煩,思考的時候特別喜歡抽煙,一根接一根的。

煙霧嫋嫋的,似乎能看到很多美好的東西。

知道他心裏不是滋味,從十六歲到現在,也算17年了吧,他一向心氣又高,讓他這麼等著一個人,無疑是一種折磨,也真的是心有不甘,明明認識的比他早,就如同他守護多年的寶貝,等著他想去擁有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屬於別人了。

若說,他跟如栩之間是有遺憾,遺憾沒有早些相識,可穆川與未濃之間摻雜了太多的不甘心。

就因為不甘,或許因為情難斷,多年以後依然選擇再去守護,那樣無盡的守候,得多難受啊。

安慰的話是這麼說,可真的按在自己的身上,那心裏的糾結與痛苦,隻有自己能去體會。

那是多深的愛,才能承受這樣的委屈,何況是一個一如此清冷倨傲的男人。

穆川把最後的煙掐了,“什麼時候走?”

“不到五天假,想這兩天回如栩看看爸爸。”

“機票訂的什麼時候?”他道,聲音淡淡的,臉眼皮都沒抬。

“大後天一早的。”

“行,那後天晚上請你倆吃飯。”

“好。”湯霆應著,知道也許從今天開始他們的關係又再次變得微妙起來,因為明了心中所屬,自然也不會再去悵然。

兩個人離開了包間,跟以前的朋友小聚,穆川就借故離開,高原看到他的時候,嘴角有些難受青紫,怔住,“老大……這傷。”

穆川擺擺手,“我明兒不去公司了。”

“回哪兒啊?”

穆川沉默了半晌,“回家吧。”

高原吐氣,心想,總算回家了,苦日子到頭了,也能睡個安穩覺,不用天天加班了。

司機送穆川回去,宋阿姨來開的門,“穆先生今天回來的早。”

他把西裝的外套遞過去,“睡了嗎?”

宋阿姨怔了下,立即知道是問的未濃,“嗯,晚飯過後跟土土在院裏溜達了溜達就上樓了,中間也沒下來,而且,這幾天未濃的胃口不大好,吃不了多少飯。”

穆川低著頭換鞋,聽聞她吃飯不好,皺了下眉,然後上樓。

未濃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手裏捧著穆川這兩天送來的書,興趣缺缺的,翻動著書頁,卻不自覺的咬住下唇,直到下唇留下明顯的齒痕。

那天晚上喝多了……是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吧,不然……他不會生氣的,而且,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在躲著她,不願意見她。

手中握著手機,翻閱出號碼,望著許久,最終還是把手機放回到原處。

低頭看出,門推動的聲音,她抬眼望去。

看著來人,她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回來了?”

穆川站在門口,怔了怔,其實,沒想到她的反應是這樣的,她帶著明顯的不安,鞋子都顧不上穿,就站在沙發一側,像是個犯錯的孩子,原本放在她身上的書,因為她這個大幅度的動作也滾落到地上。

未濃低著頭,眼角的餘光不停的掃他。

原本一肚子的不樂意,看著她這個樣子,又心疼的不得了。

她赤腳在地板上,腳趾頭不安動來動去,他歎,解著上衣的扣子,走向她,彎身拿著她的拖鞋。

“伸腳。”沉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未濃幾乎是立刻的伸出腳,急的都穿反了。

“你媽媽從小就是這樣教你穿鞋的?”

咬唇,低頭,正好看到他濃密的發,“我那天……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