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疑惑，傅別然為什麼忽然就出了那樣的事情，有時候一分錢逼死英雄好漢呢，如果真的是這樣，未濃知道了，要怎麼辦？
穆川一時間就煩躁無比，掏出煙來，點上……
……
湯霆洗完澡，臥室裏隻開著一盞壁燈，隔著昏暗的光線望過去，如栩的視線落到窗外，正失著神。
將毛巾隨意的丟在沙發上，他歎，跟如栩這夫妻，怎麼裝都裝不像。
一直覺得他們隔得很遠。
五年了，他能做的，都做了，如栩就站在那兒，永遠都不靠近他一份。
心裏憋屈的慌，可選擇了又能怎樣。
去了陽台抽煙，坐在未濃的吊籃藤椅上，剛抽一口，煙被奪去，愣了會兒，看著如栩，微皺眉頭，“做什麼在這裏抽煙？”
“無聊。”
“就隻有無聊？”她才不相信呢。
“嗯。”
“你不高興了？”如栩問，掐滅他的煙。
“沒有。”
“你明明有不高興。”如栩皺眉，“你嫌我今天喝酒了麼，對吧？”
湯霆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然後伸手將她拉進懷裏，“遇南，從沒跟你穿過情侶裝。”
如栩掙紮，卻讓他用力箍在懷裏。
“如果男人不主動，這人再好也放棄吧，跟在他後麵累得慌，我不比他差啊，樣貌可以，身形更可以，就是當個大頭兵的，沒什麼錢，不過養活你是夠的。”
湯霆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麼煽情的話，頭一次，竟然讓她鼻頭有些微酸。
其實，結婚這麼多年了，他對她照顧的幾乎是無微不至。
其實，他這麼多年來，這樣待在她身邊，也難為他了。
“你不許抽煙啊，不是要個孩子麼，萬一……畸形了，怎麼辦？”
“我明天下午就得走，要是不願意待在這裏，你就回香港，爸爸照顧著你，我也放心一些。”
如栩歎，“其實，我總是放心不下未濃。”
“怎麼？”
“嗯，就是放心不下她啊，她跟穆川的事兒唄……”話還沒完，就看到某人的臉黑的不行。
“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你想什麼呢，我跟穆川沒一點可能，而且我知道，他從未愛過我吧，我一廂情願罷了，我說的是他跟我爸爸之間的事情，我總覺得，我爸爸對穆川很有成見，從結婚的時候，我爸爸就很反對穆川跟未濃在一起的，包括現在，兩個人還有個什麼約定，約定如果三個月的時間，未濃沒法愛上他，就要離婚，所以……”
“所以，你想幫幫他們，不覺得難受啊？”
“未濃是我親姐女兒，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未濃，未濃性子很倔的，如果不是穆川對她特別好的話，她是不會這麼聽穆川話的，喝個酒都要看穆川臉色的，我會有分寸的。”
“嗯。”他應，湊過來吻了吻她的臉。
“最後一晚上了，努力努力吧，爭取懷上。”
如栩：“……”
“你跟穆川，尷尬嗎？”
“什麼？”湯霆皺眉。
“因為我啊。”如栩問。
“尷尬，算不上，前幾天，我把他打了，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一直以為，他不願意娶你是見異思遷，未濃，他很早之前就認識的。”
如栩歎，縮在他的懷裏，“他的確為未濃做了很多。”
“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什麼尷尬不尷尬的，我跟他過命的交情，斷，是斷不了，我們有彼此的生活，這樣很好。”
“嗯，等著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想跟你去部隊住，你們那裏不是有家屬院嗎，那樣，你就不會那麼糾結啊，不會總是懷疑我心裏總是想著你的好兄弟。”
湯霆尷尬：“我沒那麼認為。”
“少來吧，要是你沒那麼認為，你是不會在這裏要我的。”她道，皺眉。
湯霆咳了聲，“那個……”如栩很聰明，想來也是，如果她萬分不樂意，他是不會強迫她的，她有心要開始新生活的。
“那個，我回去申請房子，這次不能跟你去看姐姐了。”
……
湯霆走了，如栩說要搬回酒店去，未濃死活不讓，說住在酒店裏不放心。
如栩拗不過他，住在她的房子裏。
未濃還是跟穆川住在他的公寓裏。
他的傷好了，去公司上班，未濃就早早的去超市買了一堆的東西，給如栩送過去，牛奶麵包，買的都是現成的，不至於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