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極其詫異,顯然沒想到她會用這一招,未濃有些挑釁的回頭。
……
年輕的服務生,略略尷尬,也隻好無奈的低頭。
她眉眼間劃過的得逞自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穆川的眼底染上了些許的笑意。
或許,他真的該用心去了解了解她,大姐或許說的還真對。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她低頭認真的吃著東西,隻是那唇角的笑化不了。
他盯著水晶杯中那晶瑩的液體,沉思。
“還喝嗎?”他問。
未濃抬起頭來,一下子變不好意思起來,臉紅了紅,卻沒說話。
這酒,實在是好呢。
要喝吧,邊上的那女的還盯著,不喝吧……真是可惜了那酒,真要喝,她又有些難為情。
歎了口氣,未濃索性托腮,開始沉思起這個問題來了。
穆川起了身,伸手示意一一邊的服務生,服務生了然,走過來把穆川的凳子搬了過來。
他坐到她的身邊,未濃歪頭,臉紅了紅,看著她。
他低頭,將餐巾在麵前鋪好,一旁的女侍已經將他的餐盤端過來,他隻是低頭說了聲謝謝,放下手中的刀叉。
“你過來幹什麼?”未濃瞪她。
這樣,也太明目張膽了呀!
他伸手執起水晶餅,紅色的液體刷過杯子,激起好看的漣漪。
未濃盯著她手中的酒杯,酒杯抵在唇緣,他仰首。
未濃視線落到他的唇上,為了他唇中的酒,還是為了她,有些想不出來。
下巴已被人捏住,那香醇的酒液混合著她的氣息而來,未濃閉上眼睛,似是醉了。
這種感覺,很好。
紅酒如喉。
他的唇,已離去,未濃斂下眼瞼,眼下一片淡淡的紅暈,托腮,歪頭瞥他一眼,他神色自若,他咬住叉子上的牛排,笑問:“我喂你?”
未濃臉頓時紅成一片,他卻沉沉笑出來。
難得的愉快,心也跟著愉快萬分。
侍者偶爾過來給他倒上酒,未濃悄悄端詳著那女侍,她隻是頗為無奈,卻也不好說什麼。
頭頂上精致的水晶燈,讓他整個人好看到飄忽。
麵前精致美味的菌菇湯在骨瓷盅裏,湯匙舀起濃鬱的的湯,送到他嘴邊,他驚訝了下,未濃撇嘴,“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嗬,這是禮尚往來,隻是低下頭去喝下那口湯,未濃唇角微微一勾,低頭跟著喝了兩口。
“抬頭。”
未濃詫異,回過神來,他整個人已經覆過來,舌尖卷走她唇間的湯汁。
這樣的親密,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顧忌,卻引著那顆躍躍欲試的心騷/動不安。
“這叫禮尚往來。”他道,已到座位上去了。
未濃看了看四周。
這個有些過分開/放的國家,對情侶間的浪漫親密似乎也格外的寬容,那些好看的紳士們,一笑置之。
未濃卻笑出聲來。
一頓飯,前所未有的愉快,酒去了小半杯,她的酒量不錯,被他牽著走出酒店,霓虹閃耀的迷離城市,她莫名覺得萬分開心。
沒走的決定,很對。
夜裏的風有些涼,被他的手臂卷進懷裏,她習慣似的朝他懷裏蹭蹭。
他對著門口的侍童用英文說給他找個代駕司機。
“你又沒喝酒,幹嘛找代駕?”她揚眸。
“我想抱你。”他道,一句話,醉了人,也醉了心。
寬敞的車廂裏暖意熏人,她出來的時候就沒穿外套,整個人在他懷裏,一點都不冷。
進到車裏,她仍舊歪在他的懷裏,迷糊的思想放空,呼吸漸漸有些發沉。
今天的一切都不理智。
她從來都不是這樣肆無忌憚的人,她的生活一直是有跡可循的。
15歲開始,跟傅別然談戀愛,她跑著跳進廚房裏,對紀如桐說,“媽,我談戀愛了。”
紀如桐放下手中的菜刀,白皙的手在頭發上擦了擦,好看的眉輕輕皺了下,“太小了點吧。”看了女兒一眼,紀如桐笑,“我們家濃濃情竇初開的年紀到底是小了點嗬,人怎麼樣,需要媽媽把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