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深夜談話(上)(1 / 1)

而何玉植隨著點了點頭,無所謂道:“哦,好,大姐下次注意點!”

“……”還有下次麼?

何玉植才重新道:“這次大姐要回府,你身子受了這般重的傷勢,回府修養吧!畢竟這裏有些東西不方便!”

何玉回卻搖了搖頭,道:“沒事,大姐不要擔心,隻是些皮肉傷,過幾天就會好!不用來回折騰了!”

她寧願在這裏一個人肅靜也不要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地方。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麼一定要搬出來的原因,而這些年,沒有特別的事情,她也不會回去。

何玉植也知道她的想法,卻什麼也沒有勸,隻是淡淡的歎了口氣,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道:“好,那就隨你,我回府讓人給你送些藥材還有營養品過來,然後把我身邊的丫頭送過幾個來!至於我,這狩獵,我要去見識一下的!”那語氣,漫不經心之下夾雜著一絲傲然。

要知道,何家本來就是武將出身,人人會武,一點都不奇怪。就連自己,再不濟那招式也是實用的很,否則,憑什麼在鳳羽令這個位置上呆了兩年呢?

而大姐,則是在文學上卻格外的出挑,算是何家乃至西涼的一朵奇葩。

何玉植歎了一口氣,自己的父親什麼脾氣自己很了解,二妹不受寵她看著焦急卻又無奈,而二妹最近兩年也不若以前那樣膽小懦弱,盡管還是不受重視,但是那平凡的麵容之下自有一股堅持還有執拗,否則,也不會執意的搬出來住了,更不會此刻,就是如此的孤單,也堅決不搬回何家。

自己有才華如何?可是不能解開妹妹和父親之間的疙瘩,也不能彌補二妹那從小受傷的心靈。所謂的,清官難斷家務事,也不過如此吧!

是夜,何府裏早就漆黑一片,而此時,已經到了子時,可是,何府的書房中卻亮著一盞蠟燭,而那層層燭花開了一層又一層,直到把那鎏金銅燭台上鋪滿蠟花。

而那黝黑的天際中隻掛著幾顆零星的星星,孤孤單單,煢煢孑立。九月的風夾雜著涼意透過那雕花木門還有窗欞吹了進來,打得那蠟燭的燭火影子忽長忽短,而那屋內的光線也隨忽暗忽明。

過不了多久,隻聽那雕花木門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然後一修長的白色人影不快不慢走了進來。隻見那人一襲白色披風,看不清模樣,而坐在那書房中案幾後麵的何池厲已經站了起來,笑道:“王爺果然守時,請坐!”說罷,提起梨花案幾上的茶壺然後親自倒了一杯茶水。

而那人把鬥篷披風摘了放在那衣架之上。露出那皎皎如新月的麵容,卻正是北齊王爺高容煦。卻見他氣質如清風雨露,風姿若珠圓玉潤。

高容煦接過手中的茶水,隻是笑了一下,風度翩翩道:“容煦自是要準時的,大司馬大人時間向來很忙。”

而刹那間,這方天地之間,隻剩下那燭光搖曳,而屋內兩人卻沒有聲音,偶爾隻有茶盞杯蓋碰觸壁沿得清脆聲音傳來,在這夜裏格外的清脆如珠。

而高容煦首先開口,那聲音一貫的不揾不淡,不快不慢道:“大司馬既然有空撥冗來見,可見此事可成對麼?”

他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而大司馬何池厲喝了一口茶水,悠然歎道:“北齊王爺果然不愧是被人稱作‘善謀’,隻是一招北齊太子占用王者之氣的地修建宅院就讓皇上大怒,繼而就被聖上指出‘德行有失’就失去了太子之位,不得不說,王爺好計謀。”

高容煦卻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隻是垂首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輕道:“果然是好茶!大司馬還記得容煦最喜歡的雲霧茶,有心了!”那笑容在這搖曳的燭光之下有一些朦朧之感。如同那皎皎月光下的一株青竹,又如蒙上一層麵紗的流動水月。

大司馬那冷峻的眉眼在這燭光下變得有些溫和,隻聽他道:“王爺既然有能力能把太子拉下來,說明勢力不俗,那麼定當可以有做太子的實力吧!為何需要老夫的勢力呢?”

這才是今晚高容煦來的主要原因,北齊太子因為德行有失被廢,而高容煦自從十幾歲來到西涼做質子,至今已經快有十年的時間,而這人也從一青澀少年變為一溫潤如玉,善於謀略,手下有兩千門客的翩翩君子。

而眾所周知的是,去各國做質子的王爺非要年老以後才能返鄉,而高容煦如果現在想要回去,除了做太子一職,沒有別的法子。所以,這麼些年,他暗中汲汲勢力,再加上北齊別的皇子的勢力,終於使當今的太子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