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雲依風情款款的拖著水蛇腰離開,而這邊,兩人之間沒有說話,但是屋內的氣氛卻一刹那間冷凝了下來!
屋內溫度有些冰冷,而慕容意依然是嘴角噙著痞痞的笑意,修長的手指之間還把玩著那白瓷茶盞,道:“高兄對我這姬妾不滿意啊?看來二姑娘才是你心頭之愛啊!”
而這話一出,高容煦的眼眸開始變得深不見底,甚至是凝了許多的暴風驟雨。隻聽他聲音有些冰冷道:“慕容!真是好手段!依蘭花,催情花!而那花蕊上的魅香更是催情香中的極品。慕容的手段真是讓人不容小覷啊!”
而慕容意完全無視這冷嗖嗖的話語,反而笑眯眯的道:“哪裏!過獎了!高兄不用感謝我!”
而高容煦則是咬了咬牙齒道:“你還真是好手段啊!據我所知,依蘭花香氣加上魅香之毒兩者混合,如果男女不能交合的話,隻能是七竅流血而亡吧!而且!如果要是泡冷水的話,會加速這種死亡,是麼?”
慕容意依舊把玩著茶盞,道:“高兄懂得真多!隻有這樣,我算是才真正的幫助了高兄不是麼?”
然而此話一落,高容煦的手大力的拍了一下桌麵,而那茶盞中的茶水就濺了出來,然後那茶水就順著那紫檀案幾慢慢的流到了那雪白的長長的絨毛的地毯上,一滴一滴,最後彙成一片或深或淺的黃褐色茶漬氤氳在那地毯上。好像是一小片地圖一般蜿蜒。
而慕容意看到他氣憤的動作,心裏卻是有些詫異,高容煦善謀,心思極深,通常什麼表情都被隱藏在心底深處。但是這次卻是拍了桌子,看來,這件事情他是很生氣,隻是,是為了何玉回呢?還是為了自己被算計的緣故呢?
而慕容意接下來耳朵裏就聽到那聲音在大廳裏響起道:“你就不怕我不去麼?如果那樣的話,二姑娘豈不是要被害死麼?”
而慕容意的心裏加速跳了幾下,看來,高容煦的心裏是極其在乎何玉回的吧!否則,怎麼會這麼問?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居於上位者人,手裏更是不知道握了多少條生命,染了多少鮮血。如果沒有感情,沒有擔心,他何須如此緊張?
慕容意嗬嗬一笑,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這不是沒有發生過麼?你又緊張什麼呢?而且,你會不去麼?你現在可是想法子接近她呢!”
高容煦沒有說話,隻是皺起了眉頭,臉上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眸子中依然是化不開的濃墨。身上依然是一身白衣。如果說高容煦是高山冰雪上的白色雪蓮,那麼一身紅衣妖嬈的慕容意則是地獄望川河中的大紅色的彼岸花。兩人姿態各異,一白一紅,在這大廳中形成了兩道奇異的風景線。
而高容煦把手輕輕地揉捏了一下眉頭才道:“你有什麼目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為他人作嫁衣裳!並且擔了玉回以後會恨你的後果!”
這倒不假,慕容意的依蘭花引起了何玉回的催情效果,何玉回怎麼會發現不了呢?而這此受益的卻是高容煦。慕容意這不利己的行為是何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