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所有的言語,都變得十分的蒼白,縱是用世間最淒美的詞語來形容洛月的疼痛,也無論如何也形容不出來的。
“痛,你也知道痛啊?我還以為,你隻知道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時的那種快樂呢?”楚離歌一句一句的挖苦,好像要將洛月的心生生的剝離,她錯了嗎?她沒有,這天下間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不值得她動任何的心思的。
血還在流,洛月咬緊了牙關,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打著滾,身下,己經多了無數條的小蛇,它們依然在貪婪的吸食著洛月和了血肉的鮮血。這個場麵,極為的可憐,可是,洛月的可憐,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得到的,今晚,她是否真的要扛不過去了,今晚,她會不會血流而亡呢?
她不得而己,轉眼之間,她己經完全的變成了一個血人,衣服上,手上,身子上,腿上,全部都是血,她的身體內有多少血,她不得而己,她覺得,死神己經在向她招手,她好像是看到了火光中的洛府,還有洛府裏的母親,一身的燒焦。姐姐洛星那無奈而絕望的眼光,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仿佛覺得洛辰己經牽住了她的手。“姐姐,等我長大了,一定陪你去找星姐姐。”她笑了,一種透露著絕望而又冰冷的笑意,從她的眸底而生起。
她不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完全的輕盈,她的腳,似乎是踩在了雲端之上,母親的手裏,就拿著一盤茶花糕,在向她親切的招著手。“月兒,這裏有你喜歡吃的茶花糕,快來吃啊?”
她的眼角,浮現了一種笑意。
“娘……”她伸手,想要去抓住母親的雙手,可是,一切都是空的,她那隻受傷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然後,垂了下去。
楚離歌冷笑的看著洛月,隻到她不再叫了,不再喊疼了,他才警覺了起來。伸手一摸洛月的額頭,竟然是如同滾燙了一樣,身上,也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來人,快叫妙手書生……”楚離歌一聲大叫,他再也顧不得許多了,抱起洛月那軟軟的身子,直接的出了蛇屋,洛月的身上,還掛著一條不願意就此放棄了美味的小蛇,楚離歌一手捉住了那條小蛇,狠狠的扔到了牆壁上,那條小蛇的頭,一下子暴了開來,散發出一朵完美的血花,那血,也有洛月的。
洛月的眼睛,微微的睜開,她的一隻手,緊緊的捉住了楚離歌的手,此時的她,己經不感覺到有任何的疼痛了,仿佛她的生命己經就此升華。
“你是誰……是不是師父?”剛一問完,洛月的意識,就再一次的消失不見了,這一次,她是真的暈倒了過去,而且,是含著美好的笑意而暈倒的。
“太子爺,水兒乃是不潔之身,她肚子裏的胎兒,也不是太子爺的,所以,不能在太子府小產,這樣,會壞了太子府的風水的。”木鈴兒在此時擋在了楚離歌的麵前,剛才,楚離歌所對洛月做的事情,她都頂真真的看到了眼裏。
“滾,我隻是不想讓她死,我要她活著。”楚離歌一腳正踢在了木鈴兒的小腿之上,木鈴兒沒有任何的防備,直接的飛出去了好遠。
妙手書生在床前,緊緊的握著洛月的手腕。他的表情,時而深沉,時而驚心,好像,在洛月的身上,要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一樣。
“太子爺,我給你下的藥,沒有任何的問題,隻不過,有人在煎藥的時候,動了手腳,紅花的份量,多下了下倍,正是因為這多下的下倍,妾夫人才有這樣大出血的情況。”妙手書生是一個醫術絕頂高超的大夫,在他手下的病人,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那麼說來,她有沒有危險,我的意思是說,她會不會死?”楚離歌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比起一個正常的小產之人來說,一倍的藥,就足以打下腹中的胎兒,這三倍的紅花,意味了什麼,他的心裏有點清楚了。
“這個說不好,我己經下了止血的藥,她腹內的胎囊,己經完全的落下了,可是,下體的出血,一點兒也不見少,我怕,會真的影響到她的性命。”妙手書生的眼,再一看向了洛月那血淋淋的下體,下人己經換了八回的床單了,一個人的身上,有多少的血,又能流出多少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