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調理兩天吧,我看看情況再下藥。不過,有一點兒,這次的藥,絕不能再出現任何的問題了,不然的話,就會要了她的命的。”妙手書生看到了楚離歌的手指頭還在洛月的嘴裏,他從包裏麵取出了一包的銀針,一點一點兒的紮在了洛月一臉上,脖子上,不多時的功夫,楚離歌覺得洛月的牙齒鬆開了,然後,他的手指頭,也順利的從洛月的口中取了出來。
“你看看她的舌頭,她想自盡呢?幸好被我發現了?”楚離歌那會兒是真的擔心了,隻要洛月再稍微的用上那麼一點兒的力氣,她的小命,就此完結了。
妙手書生看了看洛月的嘴唇,再點近了油燈,看了一下洛月的舌頭。
“還好,傷的不是很深。不過,她的意識不行,她想死,醫者父母心,希望太子爺能想出讓她活過來的希望。”妙手書生也沒有辦法了,那舌頭上的傷,不輕,如果一個人不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怎麼會忍心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呢?恨不得將她的舌頭完全的咬斷。
楚離歌伸出手指,任由那個老大夫為他包紮著,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擔憂。
“我想辦法?你是大夫,你想辦法?如果是她死了的話,那麼,你得給她陪葬。”楚離歌的心裏亂極了,他怎麼可以讓洛月死呢?
“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的,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我怎麼辦啊?”妙手書生竟然大膽的和楚離歌吵了起來,而且,好像不怎麼在意楚離歌太子的身份一樣,兩個人,竟然如同針尖一樣,掐在了一起。
“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她不能死?你知道嗎?她不能死?”楚離歌再一次的失控了,這一次的失控,好像是最嚴重的一次,他的聲音十分的大,好像要將整個太子府的房頂都給掀翻一樣。
妙生書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開出了藥方子,然後,命下人去取藥,楚離歌就一步也不離開的守在洛月的身邊,而且,就算是在煎藥的時候,取回來的藥,也完全的經由妙生書生的確認,然後,在楚離歌的眼睛的監視之下,將那苦澀的湯藥給煎了出來。
楚離歌的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勺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洛月的口中灌著藥汁,可是,洛月根本就不下咽,任由那藥汁從自己的嘴角流了下來。
楚離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張大了自己嘴巴,含了一口那苦澀的藥水,用自己的嘴,對準了洛月那泛著血跡的嘴,用上了自己的內力,終於將藥汁完全的推到了洛月的腹中。那麼大的一碗藥,洛月就是如此的在楚離歌的強製之下,給喝了下去。
斜依著洛月的床欄,楚離歌沉沉的睡了過去,他的手,一直緊緊的牽著洛月的手,洛月的手上,還纏了厚厚的紗布,完全的將她手上的青紫一片給遮了過去。可是,她心裏麵的青紫,又怎麼可以消失得了呢?
此時的洛月,己經沒有了任何的意識,楚離歌依然就依在她的身邊,一直守護著她,在房子的頂上,不悄悄的潛伏著一個人,他的行動,十分的小心,生怕驚醒了屋內的人一樣,行動十分的輕盈,如同一條水中的長蛇一樣,在夜色中的太子府裏來去自如,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
一番察看後,來人終於躍下了房頂,如同一陣青煙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街道的盡頭,他修長的身子,正站在寒冷的風中,一身的黑衣,如同是夜間的斜魅一樣,散發著可怕的光芒。
他的嗓間,如同夏夜中的驚雷一樣,散發著震耳欲聾的聲音。
“阿冠,出來吧。”一聲輕語,另外一條身影在霎時間飛到了他的身邊,匍匐在他的腳下。
“主子。”一聲主子,叫得這個黑衣人的身體輕輕的一抖,他伸手扶起了匍匐在地上的男子,撫了一下他褶皺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