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太子給我綁了。”楚後的這一怒,是她多年來沒有過的情況,在這麼多年的深宮生活中,在外人的眼中,她己經完全的把楚離歌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根本不舍得對楚離歌動粗的,但是,這一次,她臉上的怒意,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下人們動手,將楚離歌小小的身體,綁在了有著朱紅色門漆的柱子上,楚離歌的眼前,再一次的浮現出了冷宮中那個可親的女人,仿佛在她的身上,楚離歌才能感受到母愛的溫和。
“母後,為何要綁我?”楚離歌打算狡辯一下,楚後越是這麼嚴曆,他的心裏就越清楚,看來,深宮中的那個孫氏,她所說的話,還是相當的有根據的。
“綁你?你身為太子,不好好的跟著帝師學習,去什麼冷宮中呢?”楚後的眼中,射出了一股子的淩利,好像要將小小的楚離歌看透一樣。
“我也不過是隨意的走了過去,母後,我並非有心的。”楚離歌己經完全的相信了孫氏所說的話,這個女人,真的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因為,沒有一個母親,舍得拿著那麼粗的皮鞭子,打在他小小的身體上的。
“你還敢狡辯,我今天就打死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楚後手中那無情的皮鞭,再一次重重的抽在了楚離歌的身上,楚離歌咬著牙,這一次,他卻沒有哭,也沒有再向楚後求饒。他的心,越來越想和冷宮中的那個孫氏貼近了,她為自己取下發間那朵落花時的溫和,真的很像母親的感覺。
小小的楚離歌,在得到了楚後的教訓下,被扔到了冷冷的太子宮中,宮裏沒有了別人,隻有從小一直跟著他長到大的奶娘,守護在他的身邊,奶娘粗糙的大手,時不時的撫著他細嫩的肌膚。
“太子殿下,你要好好的,不然,老媽子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辦法去泉下見死去的故人的。”奶娘的這一聲長哭,更讓楚離歌的心裏難過了。
“奶娘,告訴我,我的親生母親,是不是冷宮中的孫氏?”楚離歌的眼淚,完全的落了下來,沒有親生母親,舍得把自己的兒子打成這樣的。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完好的肌膚,四處泛著可怕的血紅,當然,有的地方,還有血跡的滲出。
楚離歌這話一出,奶娘就捂上了他的嘴,並四下的張望了一番。
“我的小祖宗,你可知,禍從口出?”奶娘雖然及時的捂上了楚離歌的嘴,可是這麼一句清晰的話,還是落到了窗外人的耳中,大禍就此而來。
楚離歌沒有再問,從奶娘緊張的情緒中,他己經讀懂了一切,當年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在奶娘的口中明朗了起來,楚離歌如同是聽故事一樣,重新的認識了這個養了他多年的楚後。
兩天後,奶娘被賜死,原因不明。
楚離歌算是真的看透了這個楚後,原來,她真的是心中有鬼,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草草的處理了奶娘。在清理奶娘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證據,在那一張泛了黃的草紙上,寫著這麼一句話。
“奶娘,求你了,護我外孫的周全,算是我的這一輩子唯一求你的事情了,孫國良。”這個孫國良,在以前的時候,楚離歌是所有聽說的,他是偏遠一方的一個守城的將士,因為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滿門抄斬。這叫什麼,這叫斬草除根。
楚離歌為何會幸免,因為,他是楚帝的親生兒子,這一點兒,勿用置疑的。
楚離歌十八歲那年,按道理說,就應該參加政事的處理了,可是,楚後不知用了什麼原因,竟然讓楚帝賜了楚離歌一座宅子,住到了宮外。
在以往的先例中,太子是沒有出宮住的先例的,可以說,楚離歌在宮外不遠處的那個太子府,成了楚國當時最熱門的話題。
又是一晃五年,楚離歌參與的政事也越來越少,他更是很少入宮了,聽人說,冷宮中的那個孫氏,己經發瘋了,多年未見,他好想再見一眼那個可憐的女人,那個自稱是他親娘的女人,可是,他也身不由己。
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楚離歌牽著洛月的手,己經走到了一個池塘的旁邊,這個池塘,十分的大,在池塘的中心,有著一座小島,中間,用一個長長的石橋連接著,池塘裏麵,開滿了蓮花,有白的,有粉的,有紅的,總之,十分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