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殤是對楚離歌步步逼近,根本就不給他一點兒喘息的機會,楚離歌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害怕,他身著一身的孝衣,風流瀟灑的走到了楚離殤的麵前,認真的看起了這個一向對他十分恭敬的弟弟。
“七弟的心思,果然是十分的細膩啊,這一點兒,都想得到,沒有了好的身體,怎麼能奪帝位呢?”楚離歌這話,指的是躺在地上不會動的楚離笑與楚離風,他們兩個,己經被踢出局了,因為,楚離殤的手下,隨時都可以要了他們的性命的。
“太子哥哥,你上位這麼多年的時間裏,你可知道,本王是什麼心思嗎?當年,父皇的眼中,隻有你和十弟,我呢?我算是什麼呢?爹不親,娘不愛的,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對你十分的恭敬,因為,你是太子,可是,你又做了些什麼呢?你真的把我當成了弟弟嗎?你的心裏,真的有骨肉的親情嗎?風流輪流轉,今年到我這兒也該停一下了,所以,這個未來的楚帝之位,就是我楚離殤的了。”楚離殤的臉上,浮起了一陣的微笑,他的手下,己經將楚離笑與楚離風完全的控製了起來,
“老七,你以為,你有禁軍的權利,你就可以上了大位嗎?你別忘了,在本宮的手中,還是有軍權的,兵符就在本宮的手中,今天,本宮說了算的 。”楚後算計了太多,先是讓楚帝立了聖旨,然後,又偷走了兵符,她個人認為,這一場仗,她是隻能勝利,不能失敗的。
“兵符?我倒是忘了,要軍中,本王的話,才是兵符,這個是沒有用的。”楚離殤直接的奪過了楚後手中的兵符,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幾下,說真的,他是無視,無視楚後這個皇後娘娘的。
“自古以上,上位之人,必須是天時地利人合的,如今,先帝還未入土,你們幾個,己經如此了,怎成體統呢?”喬宰相站了出來,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深深的為楚帝感到惋惜,這麼多的皇子們,卻是一個個的眼中,全部的看向了帝位,根本沒有一點兒孝義的存在的,隻有楚離歌一個人,一直守在楚帝的屍體旁邊,默默的凝望著他逝去的父親。
這麼多年來,雖然楚帝一直對他十分的嚴格,但是,卻從來沒有少得了對他的關心,就算是楚後吹了枕邊兒風,讓他搬到了宮外去住,也不過是為了保護他,讓他不必受到楚後的毒手,這麼多的孩子當中,楚帝最喜歡的,怕是也隻是楚離歌了,因為隻有楚離歌,和他當年的氣度,才是一樣的,他的身上,有著天子的華貴,有著自己的原則,是別人永遠也比不了的,所以,經過了楚帝這麼多年的認真觀察,才放心的將自己的大位,交到楚離歌的手中的。
“滾,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楚離殤的眼睛,直接的射到了喬宰相的臉上,好像要將這個喬宰相,完全的從心裏看清楚一樣。
“來人,傳朕的旨意,三天之後,為先帝舉行大孝,楚國上下,哀號三天。”楚離歌冷冷的吩咐著,他是太子,繼位也是明正言順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和他的兄弟們爭的。
“你說了不算。”說罷,楚離殤手中的軟劍,直接的指向了楚離歌的脖子,他的眼神中,射出了一種血的欲望,不得己,他必須用他手中的劍,來逼楚離歌放棄這個帝位的,他不可能看著將要到手的地位,成為楚離歌的天下。“就算是你說了算,可是,你也得問問,宮門外的禁軍,他們同不同意你上位?”楚離殤手中的軟劍,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楚離歌,在他的脖間,劃出了一道血跡。
“朕說了不算嗎?七弟,你真的以為,朕說了不算嗎?”楚離歌的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袖子當中 ,取出了一根白玉的發釵,在楚離殤的麵前,輕輕的一晃。隨之,他的大手,微微的一用力,這根白玉發釵,直接就變成了兩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好像要將楚離殤完全的震碎一般。
楚離歌的臉上,浮現了一股子淺淺的笑意,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輕柔的推開了楚離殤放在他脖頸間的軟劍,再一次的笑了一下。
“七弟,若是這個帝位,你不爭的話,朕會護得她的平安,如果,你要繼續爭下去的話,不光是你會變成朕手中的玉釵,那麼,她以後的日子,朕也保證不了了。”楚離歌的手中,將那斷了的玉釵,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清脆的玉釵碰到大理石地板的時候,發出一聲的響聲,十分的動聽。
“你用她來威脅我?你還算不算是一個男人了?”楚離殤冷冷的質問,他想到了在太子府中的時候,洛月一臉的蒼白,落胎之後的她,有點兒孤獨與無奈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無力的身體,那有那如訴如泣的雙眸,哪一點兒,都勾起了他心中最軟的那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