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竹走在後麵，她看著墨鳶兮纖細的背影，目光落在墨鳶兮的環在南黎川腰身的手臂。
算是她薑婉竹不要的男人，也輪不到一個傷害過薑家人的女人身。
薑婉竹的唇角一點點的勾起。
她飛快的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跑去，挽住南黎川的另一側手臂。
她的手肘，有意無意的碰向墨鳶兮的手。
“黎川，我們十年沒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帥呢!”
南黎川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淡漠的道：“有十年嗎?我還以為我們前兩年才見過，記不清楚了。”
“哎呀，我不怪你，男人嘛，對這種時間之類的，是不太敏感嘛。可是我沒想到呢，你十年的時間竟然都還沒結婚呢!”薑婉竹被甩開，她幹脆伸手抱著南黎川的腰。
薑婉竹的手直接搭在了墨鳶兮的手臂之。
墨鳶兮蹙著眉頭。
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聽到南黎川冷厲的聲音。
“你幹什麼?”
南黎川一手甩開薑婉竹的手。
薑婉竹被甩開，腳步退後兩步，看向南黎川的眼神都是無辜。
“黎川，怎麼了?”
南黎川擰著眉頭：“你是我大嫂，別碰我。我的腰，隻有鳶兮可以抱，明白嗎?”
他的語氣無的冷，連墨鳶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薑婉竹微微垂眸，抬眸的瞬間，一臉的笑容：“對不起嘛，我以為是小時候，我們不是還睡在一張床過嗎?抱歉啊，我忘記我們現在已經長大了。”
南黎川冷冷的掃她一眼，擁著墨鳶兮的手臂收緊：“鳶兮，累了嗎?我們去休息。”
“好。”墨鳶兮蹙著眉頭看了一眼薑婉竹。
薑婉竹對著墨鳶兮露出純良的微笑。
墨鳶兮微微點頭。
南黎川擁著她，兩人朝著樓走，薑婉竹喊道：“黎川，我呢?我住哪裏呢?”
現在已經是晚十點多鍾了。
自然是不能將薑婉竹給趕出去的。
“林方!”南黎川頭也不回的喊道。
“是，少爺。”林方立刻應了。
林方轉眸看向薑婉竹：“薑小姐，請跟我來!”
薑婉竹蹙著眉頭看著墨鳶兮的背影。
她也沒覺得這女人有什麼不一樣啊!
不知道黎川看她哪裏了。
沒關係的。
她薑婉竹現在回來了。
一切得重新洗牌。
—
墨鳶兮跟著南黎川樓。
南黎川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嗯。”墨鳶兮頷首。
她走向浴室。
將浴缸裏放滿水，伸腳踩進去。
溫熱的水包裹著身體，瞬間卷走許多疲憊。
墨鳶兮閉眼睛，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薑婉竹那張漂亮的臉蛋。
她心裏麵突然覺得十分的不安。
可是南黎川的態度，她看到了。
墨鳶兮複又想到之前南黎川說，她隻是替身而已。
她覺得好煩。
她的身子一點點的沉下去，整個腦袋都淹沒在水裏麵。
“鳶兮?你忘記拿睡衣了，我幫你拿進來嗎?”
南黎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墨鳶兮沉在浴缸底下，腦袋像是漿糊。
“鳶兮?”
浴室的門被推開。
南黎川的目光觸及到沉在水底的墨鳶兮，她的短發在水浮著。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一下。
“鳶兮!”
南黎川瞬間丟掉手的睡衣。
他飛快的跑過去，將墨鳶兮從水抱起來，伸手拍打她的臉：“鳶兮?”
墨鳶兮睜開被熱水氤氳的眸子，眼眶發紅，看著南黎川，她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小臉埋入他的頸窩，哽咽著喚他的名字：“南黎川……”
“嗯，我在。”南黎川扯過浴缸的浴巾，將她的身體包裹住。
墨鳶兮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問道：“你愛我嗎?”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這幾天積壓在心裏麵的情緒，瞬間都爆發出來了。
南黎川緊緊的抱著她，說道：“當然，鳶兮，我愛你。”
“可是你……”墨鳶兮的眼淚忍不住落下來，她的手指扯著他襯衣的領口。
可是你隻是把我當作另外一個女人的替代品啊!
墨鳶兮哽咽著，說不出口。
她從來不知道，愛情可以讓人這麼脆弱，連將一句話完整的說出來，好像都不行。
“鳶兮，你怎麼了?”
南黎川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我和薑婉竹什麼都沒有，真的，她是我大嫂。剛才她的行為有些過激了，你看到了，我沒給她好臉色看。”
“我……”墨鳶兮聲音嘶啞，開口說了一句字，多餘的話都卡在喉嚨裏。
她不是因為薑婉竹才覺得委屈。
委屈的是——她隻是一個死去的女人的替身而已。
墨鳶兮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卑微至此。
她不敢說出口。
和南黎川把話挑明了，會怎麼樣呢?
他會說，是，你隻是替身，如果你不願意當替身，那好，再見。
不要。
墨鳶兮抱著南黎川的脖子收緊。
盡管她什麼都沒說，南黎川還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這種不安，不應該屬於高高在的墨鳶兮。
“鳶兮……”南黎川抱著墨鳶兮旋轉一圈，他的腳踩在琉璃台，讓墨鳶兮坐在他的腿。
墨鳶兮的身什麼都沒穿，南黎川幫她裹緊了身的浴巾。
他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和帶著眼淚的臉頰，心髒仿佛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一般，生疼。
他認真的看著墨鳶兮，說道：“鳶兮，我不管你是為什麼哭，但是你聽好了，我說過，我不會再放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唔……”
南黎川的話沒說完，墨鳶兮湊過來吻住他的唇。
這是她少有的主動。
南黎川抱著她，反客為主，熱烈的吻著她。
“哎呀，對不起呀，黎川，你們為什麼不關門呀?”
薑婉竹吃驚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膜。
“滾!”
南黎川睜開眼睛，鬆開墨鳶兮，原本滿是迷離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無，狠狠的瞪著薑婉竹。
薑婉竹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好，我出去，我出去。”
說著，她退了出去，雙手卻攥緊了。
南黎川抱著墨鳶兮，撥弄了一下她濕答答的頭發：“鳶兮，你坐好，我幫你把頭發吹幹。”
南黎川扯過毛巾墊在琉璃台，然後抱著墨鳶兮坐去。
他抓過墨鳶兮的手，讓她自己捏著浴巾的領子。
“呼……”
浴室裏響起了吹風機的聲音。
墨鳶兮抬眸看著南黎川，眼眶還是紅的，但是唇角卻微微勾著。
她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衣服，然後慢慢的收緊，抱著他的腰。
想著剛才薑婉竹抱過，她嫌棄的伸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