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水也就這麼留了下來,南黎澤就走了。
早餐後,方茗和冷靜水送南司明去上學。
南黎川去上班。
沫沫也就離開了別墅。
她回了一趟沫家,那棟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的別墅。
沫沫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斷壁殘垣,她終究還是扯下臉上的口罩,朝著裏麵走。
她穿著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地上不平穩,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她走得很小心。
地上有燃燒之後留下的殘渣,也有小草長了起來。
沫家別墅很大,前院後院加起來,步行要十多分鍾才能走完。
沫沫小心翼翼的在裏麵走著,希望能在裏麵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跡。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後院,目光落在殘敗的秋千上,她的心猛地抽痛一下。
小時候,她總是在秋千上玩耍,如今一切都沒有了,她和父母也天人相隔。
沫沫一步步的朝著裏麵走,眼神悲傷。
為什麼會是南黎川害死了她的父母?
又為何她和南黎川有個那麼可愛的兒子?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沫沫隻感覺自己的心好似都不斷被什麼東西在生生的撕扯一般,疼得無法呼吸。
如果這一切和南黎川無關的話,那他們應該會很幸福。
希望南黎川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可是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能找到凶手嗎?
還是南黎川就是凶手?
他隻是在拖延時間?
沫沫心亂如麻,她繞過幹涸的遊泳池,要去到秋千那邊,突然腳下一個不穩,她朝著泳池栽下去……
沫沫心裏一驚,眉頭緊緊的蹙著,她都做好摔下去的心理準備,一隻矯健有力的大手橫過來,她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怎麼這麼不小心?”男人責怪的聲音傳入她耳膜中。
沫沫才猛地醒過神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南黎川結實的臂彎裏,出於自救的本能,她的手勾著他脖子,正驚魂未定的望著他。
醒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她就努力的站直身體,微微垂眸:“謝謝你。”
南黎川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問道:“要去哪裏,我帶你去。”
“放手!”沫沫掙紮。
“噓!”他修長的手指壓在她漂亮的紅唇上,唇角勾著邪肆的笑,“你現在扮演的是淩太太,我隻是抱你一下,不過分吧?”
沫沫:“……司明又不在這裏,演給誰看?你放手吧你!”
“不放!”南黎川霸道的將她一抱而起。
沫沫條件反射的伸手攀上他堅實的肩膀,心裏竟然生出一股安全感來。
他高級手工定製皮鞋踩在殘骸裏,穩穩當當的,很快就走到了秋千的位置,這才將沫沫放下來。
沫沫被放下來的那一刻,心裏麵升起一股很陌生的情愫,就像是心裏突然就空了一樣,她竟然會對南黎川的懷抱覺得貪念。
沫沫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對誰有感覺都行,就是不能對一個有可能傷害自己父母的男人有感覺。
她垂眸,努力的收斂思緒。
南黎川見沫沫好似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他修長的手指碰了一下秋千架,有許多灰塵洋洋灑灑落下來。
他拍了拍手,說道:“你喜歡秋千嗎?我在別墅給你搭一個……”還有在長情島上。
最後一句話,南黎川沒說出來,唇角卻不可抑製的勾起。
那是他給她的驚喜。
他們的家,早在她還是墨鳶兮的時候,他就帶她去過,那時候還在打地基,現在已經在開始修建了,能看出房子的大概輪廓了。
麵朝大海,他會在院子裏種滿她喜歡的玫瑰花,春暖花開。
沫沫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走過去,想要在秋千上坐下來,南黎川二話不說就脫下身上昂貴的手工定製西服,鋪在燒得不成樣子的鐵板上,沉默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