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2 / 2)

郝馨覺得常笑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先不說對方謹慎與露馬腳的事情,就是這樣下去,她自己也會瘋的。

想明白後,郝馨回了趟家,從爸爸的話語中,似乎還不知道她流產的事情,郝馨也沒說,免得讓爸爸知道她現在跟鄭墨辰這麼糟糕的關係,又擔心他那塊破地的資金問題。

從家裏出來後,她去學校辦了複職手續。懷孕的時候幸虧跟鄭墨辰軟磨硬泡了要上班,要不然,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學校現在的美術課都已經排滿了,郝馨現在回來,實在是沒法安排,隻有張樂樂那兒要一個助理,原本是安排個學生的,現在就把她給塞了過去,當天下午就上崗了。

張樂樂是個脾氣很好的畫家,見到郝馨臉上的悲傷,笑著問道:“看你的臉色不好,是有什麼傷心的事嗎?”

他前段時間有看到鄭墨辰與小模特勾搭的報道,看到她現在臉色很憔悴,以為她還在為那件事傷心。

郝馨笑笑搖搖頭。

她不說,他也就不問,在燕子歸巢夕陽西下的小屋子裏,一個在臨摹著畫像,一個在給畫上色,誰也不打擾誰,安靜的有些美好。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郝馨才將那副牡丹圖給上好色,將畫具都清洗幹淨,換下胸前的圍裙收拾準備回家的時候,張樂樂將手中卷著的紙遞給她,說道:“送給你!”

郝馨詫異了一下,接過來問道:“是什麼啊?”然後打開,見到是她的側麵畫,一直悲傷的眸子瞬間驚喜的亮了一下,問道:“這是你畫的?”

“嗯。”

“是真跡呢!肯定能賣個好價錢。”郝馨開玩笑的說。

張樂樂往外走的腳步似乎崴了一下,冷淡的沒有任何語調的說道:“你也可以燒掉。”

郝馨笑笑,靜靜的看著手中的畫,畫中的人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悲傷,她看著都傷心。

日子在郝馨的自我強迫式放鬆中過去了一個星期,雖然跟著學生們出去寫了三天生讓她的心情好了一點點,但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裏還很難過。

她的孩子,如果她能小心一點,提防一點,現在還安安穩穩的呆在她的肚子裏呢。

鄭墨辰得知郝馨這幾天又是被人送畫又是出去寫生整天樂嗬嗬的,心口像是被人塞了十幾斤的棉花,又堵又搔又煩又悶又憤怒。

他就知道,什麼被人陷害了,明明就是她自己導演的一場戲,要不然,要是真的孩子沒有了還能這麼開心?像他,隻要一想到那個孩子沒了,心口就像是被人劃了十幾道血淋淋的口子一樣,疼的厲害!

哼!笑?他讓她哭的日子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