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2(3 / 3)

“想知道等稍稍大一點去醫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那麼著急做什麼。”

“可是我就是好想知道,你說要是生一個跟藤藤那樣的假小子隻會可勁的欺負我怎麼辦啊?”

“那要是生一個像你這樣的二百九,隻知道被人欺負可怎麼辦啊?”

“臭狒狒,你才二百九呢!哼,掛了!”

馨馨與猩猩同音,而常笑前鼻音和後鼻音不分,所以,為了避免她生氣的時候喊猩猩如同馨馨,所以就叫郝馨為狒狒。

郝馨好笑的掛上了電話,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這姑娘,還鬧脾氣了。然後猛然間,發現自己似乎是老了。

以往常笑叫她狒狒掛斷電話後,她都會立即撥打過去叫她一聲“豬大腸”然後掛斷電話的,現在的她,坐在椅子裏感歎她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她似乎是真的在慢慢變老了,想到剛剛的電話裏,常笑對那個孩子的迫切期待,她也曾那麼擔心過,擔心他要是個男孩的話,會不會跟鄭墨辰一樣叛逆又冷硬,又擔心要是個女孩的話,萬一性子軟被欺負了不知道說怎辦,或者是性格太強硬了給她來個早戀讓她提前十年當上外婆怎麼辦?

可是,現在,她再也不會為這個擔心了,因為她的孩子,被他的親生父親給算計沒了的,如果他知道,他該多麼的傷心啊!

常笑見郝馨好久沒給她回電話罵一聲‘豬大腸’,疑惑了下是偷著樂的高興,馨馨沒叫她豬大腸,她好像是勝了一籌啊!

二百九雖然不是個好聽的詞,但是被二百九形容的姑娘,其實挺幸福的,她們不必那麼精明的活著,該高興的時候就高興,不該高興的時候也偷著高興,不是偽裝的,是完全發自內心的高興,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即輕鬆又快樂,真好!

鄭墨辰看著鏡子裏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恨恨的罵了句‘fuck!’後悔沒將他給打死過去!

這麼一張臉,就是帶上墨鏡也遮掩不住臉上的色彩,鄭墨辰索性在家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當然也就看到了秘書讓他關注的某個報紙的某個版麵,鄭墨辰立即讓傭人將報紙拿了上來,看到喬山跟死屍一樣躺在地上的照片,心情稍稍好了一點點。

當時鄭墨辰見到郝馨的那張懸掛在米色的牆上的性感的油畫憤怒的跟發了魔的烈獅,每拳每腳的往死理揍,所以喬山的傷勢頗為嚴重,先不說臉青紫的不像話,脾髒都有損傷,需要靜養。

喬山醒過來後,想到鄭墨辰發了瘋的將關於馨馨所有的畫都給毀了,心頓時痙攣在一起,疼的都快呼吸不過來。

他已經失去馨馨了,這些東西就如同他呼吸的空氣一般,怎麼還是被毀去了呢,他頓時就感覺到他自己好像非常的難以呼吸一般,掏出手機,給郝馨去了電話。

郝馨正在跟副總檢查後堂的工作衛生,聽到電話,雖然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她知道這是喬山的號碼。

這個號碼的後四位數,是她的生日,上次他打過來一次,她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眉頭皺了一下,但是還是出了後堂,接了起來,“喂?”

喬山幾乎算作是哀痛的迫不及待的哀求的聲音透過電波急切的傳了過來:“馨馨,你在哪?我想見你!”

郝馨不想見喬山,可是這麼個哀痛的哀求的聲音,再加上常笑一早就跟她說的關於喬山受傷的事情,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還是我去看你吧,你在哪?”

喬山找護士要了醫院的地址和科室的名稱和病房號告訴了郝馨。

郝馨檢查完後堂的衛生,見接下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安排,便跟著副總打了聲招呼,去看喬山去了,在醫院的門口買了一個果籃。

當進了病房,看著那個驚喜的叫著她“馨馨”的喬山時,她還是狠狠的愣了一下。

這個是喬山麼?怎麼臉青成了這個樣子?完全都看不出原來的麵貌,這是誰下手的,也太狠了點吧。

走到喬山跟前,放下果籃,問道:“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喬山沒有隱瞞,說道:“是鄭墨辰打的。”

鄭墨辰打的?郝馨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他好好的打你做什麼?”往日雖然有冤,但是近日無仇的,這好好的怎麼被他給打了?

“我哪裏知道。”喬山自個兒也莫名其妙,但是很快轉移了話題,“不過無所謂,我想打他已經很久了,馨馨,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喬山剛剛了一句“我當初並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的話就被郝馨打斷:“好好的提過去的事情做什麼?”

“馨馨,你聽我說完好嗎?”喬山的語氣近乎哀求。

郝馨歎了口氣,說道:“你說吧。”

“馨馨,你還記得當時我參加了畫展大賽嗎?那次畫展的大賽,我的得票很高的,在比賽結果揭曉的前一天,鄭墨辰找到了我,拿著我放在大賽組委會的油畫,說如果我不離開你的話,他會像大賽組委會揭曉我的畫是模仿了斯蒂文的那副日落。”

“馨馨,那個時候的我太渴望成功了,太渴望一舉成名了,所以就模仿了斯蒂芬的那副不太為人所知的日落,但是我沒想到鄭墨辰會看出來,他威脅我,讓我離開你,他會將這幅畫原封不動的送回到大賽組委會,並且說會在你離開我後,給我一大筆錢。後來,我便找了甜甜演了一出戲,其實我跟甜甜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郝馨平靜的聽著,見他講完了,微微笑的問道:“所以呢?”

“馨馨,離開你我就後悔了,我才明白,什麼名和利,根本就沒有你重要,馨馨,離開鄭墨辰,我們在一起好不好?”邊說邊激動的抓住郝馨的手。

郝馨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回,看著她曾經真心的愛過的男孩,就僅僅為了那個比賽就斷送了他們的愛情,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喬山,在你的眼中,那麼一個比賽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要找人演戲離開我?”

郝馨激動的情緒讓喬山愧疚不已同時又有些激動,“馨馨,離開你後我就後悔了,離開你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著你,離開鄭墨辰,我們再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郝馨再次將手從喬山的手中抽了出來並離並站起來離他稍遠了些,說道:“鄭墨辰我是一定會離開的,但是我們也不可能了,你好好養傷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不等喬山說一個字,她便轉身出了病房。

在出病房的那一刻,她的眼眶裏花落下兩滴眼淚,為那曾經真誠的而又小心翼翼的脆弱的愛情,同時也是為她自己。

她以為喬山是愛上了別的女人才會劈腿的,卻沒想到原來就是為了那個比賽,或者是為了錢,這讓她覺得比被劈腿了更可氣,也更可悲,同時更感到膽寒,鄭墨辰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她了,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讓他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