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茫然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被人給拉住,“馨馨。”
喬山今天出院,正巧從郝馨的身邊經過,見到她頭發淩亂,兩眼蓄滿淚水,連忙停了下來。
傷心到極致的郝馨見到喬山,顧不得與他那麼多不舒服的過往,就如同見到親人一般一把抱住他,嗚嗚的哭了起來,像個受了很大傷害的孩子那樣傷心的哭了起來。
喬山被郝馨哭的心疼極了,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最後郝馨打起嗝來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喬山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痕,心疼又壓住焦急的問道:“馨馨,出什麼事了?”
郝馨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哽咽的說道:“謝謝你!”看著他胸前的那一大片濕漉,低著頭道歉:“對不起。”
喬山從來還沒有看到哭的這麼難受的郝馨,知道他雖然不願意說,但是這件事肯定是真的讓她太傷心了,便說道:“這兒離我那個畫廊不遠,過去洗把臉吧。”
郝馨猶豫了會點了點頭,跟著喬山上了車。
喬山的辦公室其實不算辦公室,用畫房形容更合適點,架子上散落著他未完成的半成品,支起的夾子上也是一副色彩暗淡的潑墨。
喬山搬過來一張椅子,說道:“先坐,我去給你打盆水來。”
洗了個熱水臉,又將頭發整理了下,郝馨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又接過喬山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嗓子也舒服了不少,歉意的笑著說:“今天讓你看笑話了。”頓了頓,問道:“你身體好了嗎?”
“嗯,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已經好了。”
郝馨不知道該說什麼,小口小口的喝著水,空氣裏有靜默的成分。
若是在以往,郝馨肯定是挨不住這壓抑的沉默,水喝完酒立即走的,但是今天她的心情不好,隻想找個地方坐一會,靜靜的坐一會,誰也不要打擾。
喬山雖然不知道郝馨此刻想靜靜的坐一坐,但是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她傷心的時候能夠抱著他哭,他就已經很知足了,能這樣靜靜的感受著她散發著的憂傷,他的心裏很滿足很滿足了。
郝馨在這個畫室坐了好一會才回去,她謝絕了喬山要送她,一個人沿著馬路沒有目的的走,心裏仍舊是被憤怒取代著的。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原以為小姨子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是也不會壞到哪裏去,沒想到會這麼陰,真是太可怕了,虧她那時候見她說水的問題還感謝她來著,沒想到會給她來這麼一出。
她真是個貨真價實的二百五!
鄭墨辰將錢婷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雖然錢婷婷的臉青紫的很不好看,但是 也都是些皮外傷,連藥都不需要吃,修養個一個禮拜,自然就好了。
鄭墨辰將錢婷婷送回宿舍樓下,錢婷婷見到鄭墨辰全程冷著一張臉,弄不清楚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郝馨的話,於是,委委屈屈的泫然欲泣的哭道:“姐夫,我不知道郝馨姐為什麼說是我弄沒了她的孩子,但是姐夫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嗚嗚,要是姐姐還在的話,知道我被人這麼誣陷的話,一定是會傷心的。”
提到錢琳琳,鄭墨辰的臉上有些動容,看著錢婷婷青紫的臉,又想著他喝醉了將她給強了,心裏過意不去,歎了口氣說道:“我相信你。”
錢婷婷見鄭墨辰相信了她,暫時的安了心,下了車後看著鄭墨辰離開,回到寢室,看著臉上的青紫,眼神陡然間獰猙起來。
總有一天,她要將今天所受的痛讓她付出比這多一百倍的代價。
不過,她是怎麼認定是她給她下藥的?難道是那天她所做的事情露出了破綻,甭管她是怎麼看出來的,現在電梯裏的監控早就沒有了,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她郝馨就會一點辦人行道法也沒有。
郝馨沿著人行道慢慢的走著,想著該怎麼讓害沒了她的孩子的鄭墨辰和錢婷婷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有什麼好辦法,後來累了,便找了輛車回了家,在家門口的超市裏買了一瓶五十來塊錢的紅酒。
她現在特別的想借酒澆愁,她自上次喝醉了在鄭墨辰的床上醒了過來後就再也不敢上酒吧喝酒了。
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對著那瓶紅酒,一口一個的悶著,眼淚嘩嘩的往下流,腦子裏全是她找錢婷婷報仇的時候她被鄭墨辰甩在辦公桌上的畫麵。
嗬、嗬,鄭墨辰你就那麼護著你的小姨子是吧?其實就是你讓小姨子給我下藥的吧?
嗬、嗬,你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慘烈的代價!不惜一切!
鄭墨辰在去找郝馨的路上也靜下心來在想著孩子的事情,她說孩子是被婷婷弄沒的,這前不說非是在法院開庭的前兩天鬧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弄什麼證據故意導演的一出戲麼?
想到這個可能,鄭墨辰的眼睛頓時眯緊了,渾身也散發出憤怒的氣息。
一定是這樣的,好個女人,為了達到離婚跟那個混蛋在一起,不惜弄掉孩子不說,還栽贓陷害婷婷。
婷婷是什麼姑娘他不知道嘛?善良熱心的一個小姑娘,平日裏對她百般討好著,怎麼會給她下藥,再說她懷孕後,婷婷也被她趕著搬出去住了,哪裏還有什麼機會能見到她,給她下藥,簡直是天方夜譚。
鄭墨辰氣衝衝的去找郝馨去了,先是去了公司,沒有人,接著去了她家,傭人給開的門,說郝馨在家。
鄭墨辰怒氣衝衝的三步並作一步的往樓上郝馨的房間出了,見門從裏麵反鎖了,站遠了些,兩腳踹開了門。
傭人看到如此怒氣滔天的鄭墨辰,嚇的立即給郝味道去了電話,郝味道接到電話後臉色一白,急匆匆的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