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辰的臉色頓時黑中帶白,白中帶黑,白黑交加,緊握的拳頭似乎要將這個不聽馴服的野貓給就地哢嚓了一般。
老板娘看著鄭墨辰如此駭人的臉色,自然是不敢上前將手中的碗遞給他的,等著鄭墨辰走了,額頭上抹了下細密的虛汗。
這兩人一個外套裏似乎裹著件晚禮服,一個西裝革履的,這哪裏是來吃飯的,根本就是來找茬的,還好,沒砸她場子!
郝馨氣呼呼的開著車往家的方向去,鄭墨辰越想越生氣,緊跟在郝馨的後邊。性能超級好的路虎,輕輕鬆鬆的就越過了小mini,擋在了郝馨的車跟前。
郝馨看著橫跨在她車跟前的路虎,狠狠的踩了刹車,看向鄭墨辰的腦袋,氣的使勁的拍著方向盤,他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她惹他了麼?她都好脾氣的不跟他計較他在背後指使他小姨子給她下藥害的她的孩子沒了的問題,他竟然還不依不饒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氣呼呼的打開車門,郝馨一隻腳跨了出來,衝著鄭墨辰氣急敗壞的吼道:“鄭墨辰,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有病趕緊的去治,別耽誤了!”
鄭墨辰也打開車門下了來,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緊的死死的盯著她,說道:“你才有病,我TMD就是看你不爽!”
郝馨聽了這話,氣的恨不得將那塊大磚頭直接拍到他的臉上去,看她不爽,她還看他不爽呢!她還看他大大大不爽呢!
嘴唇哆嗦了又哆嗦,才哆嗦了句話出來,“鄭墨辰,你神經病!晚期,無藥可治!”
鄭墨辰一步一步的像她走過來,臉上的憤怒也越積越多,郝馨被他臉上的盛怒給嚇著了,竟忘了反應,傻傻的任由著他將她壓到了車蓋前。
鄭墨辰盯著她絲毫不慌亂閃躲直不楞登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極為憤怒的說道:“我TM要是神經病,也是被你給逼的!”
郝馨被鄭墨辰的憤怒的低吼給吼的歇了三四秒鍾才回過神來,他說什麼,她逼的!
明明就是他快要把她給逼成了神經病!衝著鄭墨辰吼道:“鄭墨辰,你神經病是你精神錯亂導致的,你TM要是不想我懷孕,直接用套,或者給我吃事後藥,要是真是不想要,你TM跟我說,我郝馨有能力獨自將孩子撫養成人,背後下藥,你還是不是男人!”
一邊吼一邊使勁的推著壓在她身上的鄭墨辰,,還抽出了點點空暗暗的想,說髒話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郝馨吼完最後一句話後,鄭墨辰直接暴怒了,男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被懷疑不是男人!直接將郝馨整個兒的壓在車蓋上,手直接探到她的隱私處,赤紅著的眼睛瞪著她,極為憤怒的說道:“你TM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就在這裏要了你!”
郝馨跟鄭墨辰過去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你憤怒,我比你還憤怒,你狠,我比你還狠,總之,絕對不能在氣勢上吃虧,就算是自損三千,也要傷你一百!
雖然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也被他的手正在碰觸她不該碰的地方弄的非常的害怕,但是在氣勢上,她仍舊是中氣十足的吼道:“你敢!”
鄭墨辰哼哼冷笑,“那你看我敢不敢!”說罷,將放在郝馨私處的手直接移到胸前,解她胸前的扣子!
郝馨看他來真的,也嚇傻了,一邊躲閃一邊使勁的推,“鄭墨辰,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
鄭墨辰紋絲不動,輕鬆的將扣子全部解開,露出了裏麵淡紫色的晚禮服,在路燈下像是籠了一層暗黃色麵紗的大片大片潔白的肌膚頓時晃花了他的眼睛。
這場對峙,以郝馨的眼淚和討饒以及鄭墨辰使勁的狠狠的揉夠了那兩團柔軟才結束。
又羞又氣又憤的郝馨在鄭墨辰鬆開她,她將衣服整理好,對著整暇以待的他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憤怒的吼道:“禽獸!”
吼完後,郝馨沒有停留的直接鑽回到了車子裏,發動著油門,在最後的關頭,僅存一點點的理智讓她沒有開車去撞在橫在他車前憤怒的瞪著她的人,倒檔,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鄭墨辰一直瞪著寶藍色漸漸消失不見,拳頭握緊,牙齒咬的咯咯響,TMD,他就不該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疼她手下留情,他就應該在這裏將他給直接辦了!
郝馨,你躲,你最好能躲一輩子,否則,下次見到我,我絕對不客氣!
郝馨直到車子開出了好遠,渾身依舊還顫抖著不停,眼睛裏的淚水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鄭墨辰,你就是個混蛋,就是個禽獸,就是個王八蛋,就是個禽獸不如!
郝馨頂著兩隻紅桃子偷偷的潛回了臥室,在浴缸裏狠狠的將胸前使勁的衝洗,直到疼痛感傳來才作罷!
鄭墨辰帶著臉上若隱若無的巴掌回到了家,高峰看到他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子,雖然不知道是誰弄的,但是相信除了郝馨,應該沒有別人了。
暗暗的歎了口氣,這兩人都已經離婚了,怎麼還糾纏不清呢,他看少爺就應該心狠一點,斷的徹底一點,那郝馨,真不是什麼好姑娘,婷婷就不錯!
‘好百年’是做餐飲的,而近年來,年夜飯在飯店吃的越來越多,所以‘好百年’的年夜飯也被預訂的極為紅火,郝馨這個年也是過的極為忙碌,等著最後的一撥人過去了,郝馨跟著郝味道將紅包發給辛苦的員工們,才結束了這一年的辛勞。
忙完飯店的事,郝味道跟著郝馨到家已經午夜了,天空中綻放的煙花也是此起彼伏的炫燦,看著絢麗的色彩,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郝馨歎了口氣。
副駕駛上的郝味道正想著回去燒點什麼給他們姐弟倆過年呢,突然聽到郝馨歎氣,說道:“新年的第一天,歎什麼氣?”
“沒什麼。”郝馨笑笑,“隻是覺得我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猶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跟弟弟兩個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春晚等著郝味道從飯店回來跟他們一道守歲,而今年,她跟著爸爸一道幫忙,一起在煙花的歡送聲中回家。
而過去的一年,她身上也確實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結婚了,懷孕了,流產了,又離婚了,或許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情,在短短的半年的時間裏全部都發生了。
新的一年到來了,她郝馨已經二十五歲了,要扛起家裏的重擔了,不能再做爸爸肩頭上的那個任性的小姑娘了。
抬頭看著天空中又燃起的炫彩的煙花,微笑的對著自己輕輕的說道:再見,我的二十四歲!
鄭墨辰此刻在江南的某個寧靜的但是也很熱鬧的小山村裏,陪著家人打麻將。
在鄭奶奶的生氣慍怒中,鄭援朝和他的兩個兒子終於妥協,在年二十九鄭墨辰的年會辦完之後,四人就開著車連夜回到了這裏,到這裏的時候,天色剛剛蒙蒙亮,靜謐的小山村籠罩著淡淡的霧氣,一如他們記憶裏。
鄭援朝的兩個在外地的叔叔得知鄭奶奶要求他們今年回老家過年,年二十九的時候就提前到了,將屋子給收拾打掃了,該準備的東西也都給準備了,一大家子,二十幾口人,好不熱鬧!
年夜飯吃過後,在網絡都不通的鄉下,絕大部分的人的嗜好也就是打麻將,所以,吃完飯後,就支起了兩副麻將攤子,老輩們一桌,小輩們一桌。
鄭墨辰的手氣極為的不順,從上麻將桌上開始,就沒有胡過牌,炮倒是把把放,掏出去的現金也是一大把,最後索性讓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堂弟上場了,自個兒窩在沙發裏,拿起手機,一條一條的閱讀上麵的新年祝福的短息,閱讀完了以後,又將發件人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又從尾到頭的看了一遍,總覺得似乎是缺了一個人!
缺了誰的呢?似乎誰都不缺,他自嘲的笑笑,將手機直接關了,進屋睡覺去了。
錢母第一回在大城市裏過年,興奮的跟什麼似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錢婷婷看著這一大桌子的飯菜,沒有半點的胃口。
她原本還想著今年能跟鄭墨辰一起過個年的,沒想到,他連聲招呼都沒打的不知道去哪裏了,發短信也不回,打電話祝他新年快樂吧,手機又關了機。
錢父喝了二兩小白酒,話就多了起來,問道:“婷婷,鄭總說什麼時候娶你了?”
錢父來這四天,錢婷婷都早出晚歸的,沒能跟上說上話,他想著,錢婷婷跟他說鄭墨辰要接他們來過年,又住在了裝修這麼好的房子裏,以為這好事就要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