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溪邊的翌誠,目光呆滯的看著水中的欣舞,忽然覺得口幹舌燥,身體像似被一團烈火焚燒著。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想自己後宮的妃子成群,都是母後為自己精心挑選的,容貌也算是國色天香,可是他對她們卻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他轉過身,使勁地搖搖頭,疾步走向木屋。
彎彎月光下
蒲公英在遊蕩
像煙花閃著微亮的光芒
趁著夜晚找尋幸福方向
……………
在水中邊唱邊跳著芭蕾的欣舞,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伸出玉手,猛拍向自己的額頭。記得剛才自己出來的時候好象沒有幫他蓋上被子,他本來就受了重傷,如果再加上感冒,那自己可要遭罪了。她馬上從水中起身,慌亂地穿著衣服向家裏奔去。剛到門口的欣舞,深吸一口氣,像小偷似的勾著頭輕悄悄的走進……正坐在床上深思的翌誠聽到屋外的動靜,提起刀,猛的向勾著頭走進來的欣舞揮去。“啊!”看著揮向自己的刀,欣舞嚇的一聲尖叫,跌坐在地。“你是誰派來的?”翌誠指著欣舞的脖子陰冷的問到。“什麼誰派來的?你這個王八蛋,好心討不到好報,我救了你,你竟然還想殺我。”坐在地上的欣舞埋怨的說著,眼淚啪啦啪啦隻掉。看著眼前傷心的人兒,他放下手中的刀,仔細的看著她的臉旁,原來是“她”救了自己,想到剛才看到令人噴血的那一幕,一絲尷尬浮上他的臉,“那你為什麼要穿著殺手的衣服?”語氣中帶著一絲溫柔。“我也不想啊,隻是我一出生就被人拋棄在這裏,根本就沒出過這森林,哪來的衣服穿啊?這是衣服是今天從那圍攻你的死屍身上扒下來的。”她微皺著眉,慌忙起身,用手使勁地拍著屁股上的灰塵。“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吧!”她望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走向裏屋。
看著她落寞的身影,看來是自己提到了她的傷心事。出宮有些日子了,可是他還沒掌握二皇叔犯罪的證據,這些日子他老是幹些毫無意義的事,整天隻知道喝酒,也許是自己的內心根本就不想掌握,自父皇去世後,母後就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格,從母後的身上他沒有看出她對自己一絲的關愛,她在乎的隻是自己的學識是否夠格,功夫是否傲視群雄,她的地位是否得到鞏固,他從來沒見過她對自己笑過,好似自己不是她親生般。從小他除了學習知識,練習武功,幾乎沒有做其它事的權力。唯一讓他感到一絲欣慰的就是在自己最寂寞傷心之時,二皇叔會來陪自己玩耍,找一些有趣的事鬥他開心,時常安慰自己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如今,他登上了皇位,卻得知皇叔在外勾結官員,試圖篡位,他真的不敢相信皇叔對自己的付出的情感竟然是為了隱藏他的野心。明明知道是今天追殺他的人除了皇叔,根本就沒有人有這樣的權力,他還傻傻的抱著一絲的希望問那些殺手,得到證實後,他又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嗬……”他冷笑著,皇叔好像小看了自己的武功,以為那些殺手必定會殺了他,沒想到自己命大,被她給救了。想著她那可愛又讓人憐惜的臉旁,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目光也漸漸的變得溫柔起來。豈不知,這一時的心動,換來的卻一生的傷痛……
躺在床上的欣舞,翻來覆去,她的大腦被現代的家人占據著,她回憶起了以前的往事,她突然覺得好孤獨,寂寞。她不想在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座森林,雖然她和老狼生活的也很快樂,但她畢竟是個人,整天和狼生活在一塊有時也會無聊,她怎麼會不想在外麵的世界去逛逛呢!他的到來讓她燃起了一絲希望,既然他能進來,必定可以出去。她得想個辦法讓他帶自己出去,想著想著,天不知不覺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