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眾惡仆的匆忙離去,第一息開始了。
高虎被贏塵踩著臉,在拚命的掙紮反抗著,他嘴裏罵罵咧咧,麵色如豬肝,發出一聲聲低吼。
“你,你居然敢打本少爺,敢踩本少爺的臉,啊——!”
高虎已然接近癲狂,他能看到樓外很多人在看著他,他也聽到了贏塵讓他的爹爹三息內滾過來,他更感覺到了贏塵的強大。
但,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紈絝子弟,一個從小到大被爹娘溺愛的寵兒。
從來隻許他欺人,沒有別人敢欺他!
他囂張,他高傲,他目空一切,目中無人。他或許生了畏懼,但更要臉。
更有怒!
贏塵對此不予理睬,他在看到這高虎的第一眼起,就想到了他的那些整天玩鷹鬥犬的哥哥們。
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然而這些廢物,如今還想著要除掉他,以絕後患,真是諷刺。
……
“酒,”贏塵看著粉碎一地的酒壇,對著樓下的掌櫃吐出一字,輕描淡寫。
醉夢樓的掌櫃愣了好半會,才猛地回過神,哪還敢有半點怠慢,連忙親自取出一壇忘憂,蹬蹬蹬的竄上了樓,畢恭畢敬的彎腰躬身遞給贏塵。
並開口道:“少俠,您的酒。”
眼前的少年,雖然衣著普通,但相貌不凡,出手闊綽,更深藏不露。敢踩高虎的臉,敢讓縣令大人滾過來,絕對來頭極大。
要是在尋常,看著酒樓裏被整出這麼大的破壞,他肯定會大發雷霆,把耍橫之人轟出去。
但今刻,他不敢。
“劉掌櫃,你敢賣給他的酒,等著關門大吉吧。”高虎雖然背對著酒樓掌櫃,卻是能聽到,不禁怒斥。
劉掌櫃一震,手中的酒險些落下,他欲言又止,愁眉苦臉,不知該怎麼回答。
如今眼前這兩個人,他都得罪不起,高虎雖然現在狼狽不堪,但畢竟是縣令的獨子。但這個出手果斷,敢叫板縣令大人的少年又來頭神秘,一怒之下,說不得能把他的酒樓拆了。
他不想當他們之間的炮灰,不想白白丟了命。
“再廢話一個字,我把你的牙給拔光。”贏塵目光一寒,抬起腳再次跺在高虎的臉上,頓時踩出血來。
疼的高虎哭爹喊娘。
被外界的百姓一一看在眼裏。
“你們…你們看什麼看,誰再看,本少爺挖了你的眼睛!”高虎沒有再反抗贏塵,而是衝著樓外破口大罵。
立時震懾了不少人,看的出來,哪怕高虎落到如此地步,還有很多的餘威。
或者說是這些百姓的心底陰影,不會因為贏塵的出現和這些看似壓迫勢的場麵而消散。
“你到現在還這麼嘴硬,隻能說明兩點,一則你從小到大被慣壞了,二則你爹爹肯定很強,是你一直以來的靠山。橫行霸道,欺男霸女都無所謂,都不在乎。”贏塵又跺了高虎一腳,拿過劉掌櫃的酒壇,自個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