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兒連忙趕回了丞相府,直奔黎若淵的臥室.黎若淵虛弱的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看到依兒,他幾乎不敢相信.
黎若淵的右手顫顫巍巍的伸向依兒,依兒眼淚幾乎快掉下來,急忙拉住黎若淵的手,冰涼的氣息一下子傳到依兒的手上,依兒坐到床邊,心疼的將黎若淵一雙手握在手中,輕輕搓揉著,嘴裏抱怨著:"你啊,都不知道好好保暖嗎?這天氣已經漸冷了,我真的好擔心你去那冰冷的北境該怎麼辦?"
黎若淵笑了笑,每次看到他的微笑,依兒都覺得像太陽一樣溫暖,她總覺得黎若淵把自己所有的光和熱都給了別人,所以自己身子才會這般冰冷.
黎若淵將依兒拉到懷裏,安慰道:"傻瓜,我和父親在一起,怎麼會有事呢?倒是你啊,一個人在宮中要小心照顧自己,如果不得已就不要太執拗,你的性格我太清楚,可是也是因為這樣,我更是擔心你,深宮大院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正當依兒和黎若淵在互訴這些年的相思之苦時候,百裏心木不適時的出現了.
"哎喲,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大哥和依兒姑娘在這纏綿呢,實在抱歉抱歉."百裏心木說著,用手擋了擋眼前.
"二弟所為何事?"依兒從黎若淵懷中滑出來,坐到一旁.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擔心大哥你的身子能不能跟著我們到北境,別還沒上戰場就拖累了我們."百裏心木眼睛四處張望的說著,看似無心其實有意.
"二弟放心,我身子不好自然清楚,你和父親衝鋒陷陣,我自當不拖你們的後腿,若是不幸被俘,一定自己咬了舌頭,絕不讓你們為難."黎若淵還是一臉的笑意,可是心底卻是冰涼一片,自己回到這家,除了父親是真心開心,真心愛著自己,不知道二娘和二弟心裏有多恨自己突然出現,奪了他們的榮華.
"那便好,父親讓你跟我去前去軍營,他在那裏等我們,父親要讓我們跟那些將士見個麵,不過那些將士可都是沙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要讓一個腳不能行的人做了少帥,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百裏心木一臉壞笑的說道.
黎若淵無視他,說道:"二弟,我需要換一身衣服,你且先等候片刻,我待會就來."百裏心木看黎若淵不氣不惱,反而自己吃癟,甩了甩袖子走了.
依兒無奈的說道:"你啊,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執拗,去看看便好了,管他們怎麼想呢."
黎若淵還是一臉淡笑,"將士們打江山守江山不容易,我總不能讓自己這麼一個廢人便搶了他們的赫赫戰功吧,好了,扶我起來吧."
依兒歎了口氣,取過衣架上的白色底褲和天蠶絲襪,放在床尾,依兒則坐到黎若淵邊上,依兒輕輕掀開被子,將黎若淵的癱腿小心分開,手穿過黎若淵的胯間,將尿布取了下來,又取了幹淨的尿布,輕輕揉搓到柔軟,將尿布展開一頭塞到黎若淵的胯下,然後係好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