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來吧。”
秋風冽說著,幾個警員率先走入,最後才是明顯膽顫心驚,小心翼翼的經理和酒店老總。
這間被空置多年的房間,突然造訪這麼多人,終是多了很多生氣。
雖然都是在查找線索,但也很是熱鬧。
“監控副本拿到了?”
秋風冽問著一個警員,酒店老總和經理在一旁有些僵硬的笑著。
“是的,頭兒。”
秋風冽滿意的應了一聲,也沒看那神色忐忑的兩人,認真尋找著房中的蛛絲馬跡。
但他隻是掃了幾眼,皺皺眉,便放棄了。
我見他樣子,有些疑惑:“怎麼了?你快找找看有沒有線索啊。”
秋風冽瞥了眼四周,小聲道:“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依舊不解:“為什麼?”
秋風冽沒再說話。
他沒有說話,但一旁的慕容卻淡淡的道:“一流的殺手,怎會蠢到留下痕跡。”
秋風冽旋過身,走到一直左顧右盼,惶惶不安的兩人麵前。
“說說吧,這裏麵死的是什麼人,怎麼死的,你們又為何瞞著不報案。”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筆記本,坐在他們麵前,低著頭做筆錄。
事到如今,酒店老總已有了些頹喪,終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說的跟上次花錢買通的那個服務員相差不多,隻知道人死在房裏,凶手,嫌疑人什麼都不知道。
秋風冽收起筆錄,盯著酒店老總的眼睛:“你們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死者的那一截小腿呢?”
酒店老總擦了擦頭上的汗:“我帶您去。”
隨後,我們跟著他來到酒店後麵的一顆桃花樹前。
他拿過一旁鋤子,彎著腰挖樹根的地方。
這顆桃花樹長的枝繁葉茂,雖然不是花開的時節,卻也能看出,比尋常樹長的壯實多了。
真看出是被人肉滋養過的……
若能看到它開花的樣子,一定美豔無雙。
沒一會,一個紅布包裹著的東西就被挖出來了。
酒店老總哆哆嗦嗦的拎起紅布包,輕輕掀開。
我早已別過了臉,就怕再惡心下去,今晚就不用吃飯了。
秋風冽隻看一眼,揮手讓一個警員帶回去做骨髓匹配鑒定。
事情辦完了,我和慕容先回了房,秋風冽帶著警員又在四零四號房裏查了查才離開。
他們剛走出酒店的大門,酒店老總就癱軟在了椅子上,半天爬不起來。
秋風冽雖然沒立馬定他的罪,但也是事後再算賬。
明知道自己酒店出了殺人的事,卻為一己私欲隱瞞不報,這便是涉嫌包庇罪,罪責可不輕。
晚上七點,我就接到了秋風冽的電話,說是檢驗結果出來了,那截小腿的確就是春江邊被分屍女子的。
隻是女子容貌複原圖還沒有做好,不過有了檢驗結果,基本上是已經確認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調查這女子的身份,和她身邊的人際關係網,從而排除出具有嫌疑的人。
“那秋警官,你就加油吧。”
末了,我打了個哈欠,鼓勵他一句。
對麵人笑笑,說了句好。
電話掛斷後,我就準備睡覺了,今天忙上一整天,早就覺得累死了。
然而,我不過剛剛坐上我的寶座沙發,某人就走到我跟前。
“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那不然我該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