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了幾個人?”
“死了,財務總監,總監助理,還有兩個財務部的員工。”
我輕聲細語,語調平淡。
“怎麼回事?”
他好像的確不知道此事,冷聲問。
我猶豫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他關於秋風冽的懷疑。
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天是總監的三十歲生日宴,晚上我和其他同事早早就一起離開,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或許隻有幾位當事人知道了……”
他眉頭緊皺,半晌才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你就不要管了。”
“恩。”
氣氛有一瞬的沉默,慕容低垂眉眼,慢慢理著精致的袖口。
“有什麼缺的就跟仆人說,不早了,睡吧。”
他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說。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他動作微頓,冷然:“沒有。”
話音落下,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曾,大步向外。
眼見他走到門口,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
他的衣袖在我指尖,隨著我越發用力,很快便皺的不成樣子。
心在撲通撲通的跳,每個頻率都是痛。
明明他已近在我眼前,但是感覺距離,卻已經那麼那麼遠了,我甚至,觸摸不到他的溫度。
我看著他的背影,期待。
隻要,隻要他對我還有一分情,隻要還有一分……
很快的,我便徹底失望了。
他慢慢轉過臉來,直視著我,讓我看到他的眼中,隻有滿滿的不耐。
我若被針刺到般,悠忽放開手。
門在我眼中關閉,那輕響聲好像砸在我心頭,咚的一下,生疼。
整個空間隻剩下我一人,那種黑暗和絕望就像一張血盆大口,把我瞬間吞噬。
我緩緩蹲下身,任淚水肆意。
有人說,一段感情裏最難的其實不是忘記,而是放棄。
因為不易,所以我想堅持,但是事實證明,當愛被移開,再努力也都是徒勞……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夢,這裏的氣息熟悉又陌生,隻教人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鑽進衛生間隨便洗漱幹淨,多餘的東西一概不碰。
房門被敲響,我應了一聲,回顧房內,確定將整個房間都收拾幹淨後,我拎著包包走出去。
外麵的人是容媽,見我開門衝我慈祥一笑:“夢小姐,下樓吃早餐吧。”
她抬頭看見房內幹淨的模樣愣了一下:“這些事我們下人做就好了,夢小姐怎麼親自動手。”
“身為客人,這是應該的。”
我轉過身往樓下走,淡淡的說。
一樓的餐廳裏已經坐了兩個人,正你儂我也儂的互相喂飯,我平靜的走過去。
“謝謝昨晚的招待,我想我該走了。”
“怎麼這麼急,吃過早餐再走也不遲。”
慕寒霜微笑著說,倒是落落大方的很。
一碗熱粥,修長的手指捏著瓷勺輕攪著放在她麵前,用溫柔到令人心醉的嗓音說:“有點燙,你小心點喝。”
她回以嫣然一笑,百花齊放:“好。”
我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依舊維持著臉上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