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先回了家,她將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然後又買了一些吃的,做了一桌子好菜,等著顧酒歌回來。
顧酒歌以前也經常在外麵,不知道做些什麼,很晚才回來,顧酒歌都不在意,隻要知道這個人會回來就行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京市變了天,周圍的人都在議論到底發生了什麼,顧母心髒狂跳不止,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她忍不住擔心……會不會,和顧酒歌有關?
但是顧母一邊又忍不住安慰自己,酒歌怎麼可能會出事呢?她那麼厲害,殷先生還是她男朋友,她能夠出什麼事呢?至於天氣,這都是自然因素,關顧酒歌什麼事!
顧母等到了深夜,都沒有等到顧酒歌回來,反倒是等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您的女兒現在在醫院裏,她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你是她的直係親屬,需要您……”
顧母隻覺得大腦裏轟隆隆的像是炸開了一樣,失血過多,昏迷?
她扶著旁邊的桌子,看著桌子上擺放好的飯菜,忽然覺得心裏涼的厲害。如果酒歌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活呢?
顧母渾渾噩噩的拿著錢包趕到了醫院,她到醫院的時候,顧酒歌的病房裏已經擠滿了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是一副沉痛又悲哀的樣子。顧母茫然的看著她們,然後腳步踉蹌的走到病床前。
那裏躺著一個女孩子,麵容她十分的熟悉,就是她的女兒,隻是臉上多了一些蒼白,顧母眨了眨眼,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酒歌?”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沒人回答她。
顧酒歌……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生息。
顧母猛地想到那一次,顧酒歌從樓梯上摔下來,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沒有一點生氣,當時醫生都說,她估計是熬不過去了……
那這一次呢?
顧母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食指,顫顫巍巍的放在了顧酒歌的鼻間……
“她還活著。”殷寒書按住了顧母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他十分不喜歡顧母這麼做,好像在質疑顧酒歌能不能熬過去一樣。
顧母茫然的抬起頭,看到還算是熟悉的殷寒書,頓時紅了眼睛,“殷先生,我女兒……她到底怎麼了?”
前幾天她對殷寒書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是今天,語氣裏就充斥著一種弄弄的卑微,仿佛這是一個母親最後的希望。
殷寒書看著顧母,神色陰沉,語氣卻盡量克製,“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還在調查,但是你放心,酒歌沒事,我也不會讓她有事的。”
最後一句話,帶著一種令人心驚的堅決。
顧母像是得了主心骨一樣,陡然間又生出了一些勇氣,她想,女兒已經這樣了,她不能再倒下,她要撐起來,要看著女兒再一次站起來,像之前一樣。
殷寒書也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眼神陰沉,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在背後動手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