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歌本來對這個人很愧疚的,畢竟他這次遠行都是為了她,但是當真的看到殷寒書的時候,顧酒歌發現,比起愧疚,她心裏的憤怒更加旺盛。
“你還知道回來?”話一出口,顧酒歌就察覺到了不對。
這個語氣實在是太像是,那種丈夫長期不歸家以後,妻子的幽怨了。
殷寒書,卻沒有絲毫的憤怒,隻是有些無奈,看著顧酒歌的目光中參雜著,讓顧九歌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寵溺。
他張開雙臂,對著樓上的顧酒歌說道,“我當然知道回來,這是我家,你在這裏我不回來,還能去哪裏呢?”
誰說平時木訥的男人不會說話的?顧酒歌聽著,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她抿了抿唇試圖壓下臉上的笑容,但是看著殷寒書的臉還是壓不下來。
殷寒書張開雙臂等著他,固執的像是如果顧酒歌不下來,他就不放下一樣。
顧酒歌沒有忍住,像是燕子一樣從樓上輕飄飄的落下來,衝進了殷寒書的懷裏。
懷裏突然多出來的溫度讓殷寒書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璀璨。
他將下巴在顧酒歌的頭頂,聲音悶悶的,“我好想你。”
顧酒歌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誰讓你自作主張去找燕歌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逞英雄,如果受傷了,我又不知道你在哪裏,到時候我們要怎麼辦?”
顧酒歌隻要一想到,殷寒書一個人在外麵遇到危險,結果因為沒有人救他而死掉了,那種結局……
她一定會大鬧地府的!
但是想讓一個人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殷寒書,一直這樣一意孤行,什麼都自己背負,完全不考慮和她一起的話,顧酒歌,覺得自己遲早也會生會因為她這樣的行為而徹底的失望的。
她承認,每一個女孩都希望自己的意中人高大威武十分的厲害,能夠給他們擋住自己所麵對的所有的風雨。
但是她和殷寒書的情況不同,她希望殷寒書,能夠明白現在的狀況,而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殷寒書,如果感受不到懷裏的人,對自己的憤怒?
他無奈的歎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應該先看一下我的成果才對。”
“成果?”顧酒歌提高了嗓音,瞪著眼睛看著他。
兩個人拉開了一點距離,她正好能夠看到殷寒書臉上的笑容。
顧酒歌心裏越發的不舒服。
她在家裏擔心的快要崩潰了,某人卻高興的像個傻子,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
殷寒書摸了摸她的頭發,從懷裏拿出了一隻鐲子,碧玉似的鐲子身上帶著幾條詭異的紋路,看上去並不漂亮,但是顧酒歌,卻能夠感受到這個鐲子身上傳來的濃鬱的靈氣。
“這東西是哪裏來的?”她那些鐲子,觸手溫潤,越發的讓她舍不得扔掉。
殷寒書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樣子,神色越發的溫和,“從一個小妖那裏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