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像是瘋了一樣,怒不可遏的望著顧酒歌,顧酒歌覺得,如果不是邊上有這麼多人擋著,她現在已經衝過來,衝著自己的臉就是一拳了。
“顧酒歌,你說說看,從一開始的時候,雲霄道長對你多麼的好?你對得起他嗎?那天我們親眼看到他死在你的房門口,而你就蹲在地上身上還沾了他的血……”
月牙,一聲聲,一一句句,都仿佛杜鵑泣血一樣。
她對顧酒歌,是真的恨到了骨子裏。
殷寒書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有人這樣看著顧酒歌,看到這樣的人,他就會想要將他的眼睛給他挖出來,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傷害顧酒歌。
他的雙掌暗暗蓄力,隻要月牙有一絲的一棟,他就能夠保證自己立刻掐住月牙的命門。
一隻纖細的手腕抓住了他的手掌,顧酒歌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管你信與不信,雲霄道長不是我殺死的,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替她討回一個公道,現在請你讓開。”
顧酒歌將殷寒書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裏,雖然明知道殷寒書是為了自己好,但是看在雲霄道長的麵子上,她不能讓月牙出事。
雲霄道長生前最在乎特殊部門裏的那些人,月牙和燕青更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他肯定不希望他們出事。
顧酒歌不想讓雲霄道長失望。
殷寒書感受著手掌內的溫度,體內的怒火漸漸消散。
隻要顧酒歌沒事,他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顧酒歌的目光清冷,但是穿透力十足,哪怕是月牙對顧酒歌恨的厲害。但是看到她那雙眼睛,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顧酒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帶著殷寒書徑直往樓上走。
他們從月牙的身邊路過,月牙愣愣的看著他們,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好像有什麼事情真的超乎他的想象……也許,她真的誤會顧酒歌?
不!絕不會!
她親眼看到的那一幕牢牢的印在她的腦海裏,月牙倔強的咬著唇,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認錯了人的。
她……絕對絕對不會原諒顧酒歌。
顧酒歌和殷寒書一前一後上了樓梯,走到了雲霄道長的房間。
因為凶手還沒有找到,所以哪怕覺得慎得慌,但是酒店的管理人員在月牙他們的逼迫下,也不敢將雲霄道長的屍體運出去,隻能任憑他留在這裏。
燕青守在房間外麵,看到顧酒歌,他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相比於月牙,他就冷靜多了。
顧酒歌不知道他這種冷靜,是真的還是他假裝出來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在乎。
顧酒歌從他身邊走進房間裏,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間裏的雲霄道長。
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但是麵色蒼白,沒有一絲生氣,大約是月牙和燕青用了秘法,所以他的屍身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現在一眼看過來,就知道他已經死了。
“……別太難過。”殷寒書捏了捏顧酒歌的手心,聲音帶著安撫的意味。
他知道顧酒歌現在肯定難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