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歌用了商量這兩個字，但是實際上，她和燕青之間根本不是平等的關係，如果他硬是要求燕青做些什麼，那就算是他不想去做，也得去做。
可是顧酒歌現在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客氣，可見是對燕青的態度，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冷漠。
燕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顧酒歌，問道，“商量，你要和我商量什麼？”
顧酒歌能夠和他商量什麼？他們之間有的，隻是仇恨。
他的臉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清冷，眼中的敵意也更加明顯。
顧酒歌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抓住殺害雲霄道長凶手這件事。”
燕青一怔，眼中敵意稍緩，雖然他口口聲聲的說顧酒歌是殺害雲霄道長的凶手，但是他的心裏頭已經潛意識的認同了顧酒歌的話。
殺害雲霄道長的凶手，另有其人。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當顧酒歌不在鄰國，他和月牙守著雲霄道長屍身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就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紗布一樣，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顧酒歌就是凶手。
他甚至根本就沒有去思考這件事情的疑點，但是現在，他距離顧酒歌越近，腦中的理智就好像已經回來了一樣，他開始冷靜地去思考這整件事情的起始和其中的疑點。
顧酒歌根本沒有理由去殺害雲霄道長，他們兩個之間雖然有過不愉快，但是前段時間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雲霄道長更是將顧九歌放在了神壇，對她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
顧酒歌如果殺雲霄……除非是他走火入魔或者腦子有病。
燕青這一路上一直都在觀察顧酒歌，發現她正常的很，也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樣子。
所以……雲霄道長，很有可能不是顧酒歌殺的。
再聯想到顧酒歌一直說抓白沫，他的腦海裏立刻就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就是圖安。
上次他跟著顧酒歌他們去找白沫，聽到一些對話，那個魔修圖安，很有可能就在那個房間裏。
如果說是圖安為了震懾顧酒歌，從而殺了在顧酒歌門外的雲霄道長，那麼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燕青的腦海裏已經連成了一條線，大致知道了雲霄道長死亡的始末。
雖然他猜的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是至少以保證一點，那就是顧酒歌是無辜的。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燕青對顧酒歌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他看著顧酒歌，緩緩開口，“你知道凶手到底是誰？”
顧酒歌搖頭，但是眼神卻堅定的很，“我不知道他具體叫什麼名字，但我知道，他是衝著我來的，所以一定不會輕易的罷手。”
隻要她不離開，不死，這該死的天道就一定不會放過她，遲早還會再找她的麻煩。
但是顧酒歌等不下去了，他決定主動出手將這個天道引出來。
顧酒歌看著燕青，神色誠懇，“雲霄道長因為我才出事的，我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