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宗政皓就帶著我離開了。
關於黑影就是宗政皓和薑皓的那個畫麵在我腦海中不斷的閃過。
那張和宗政皓一模一樣的臉讓我陷入了無止盡的恐懼中。
模模糊糊間,有些曾經無法銜接上的很多事突然都能慢慢的鏈接上。
我依稀的明白了,為什麼我肚子裏的黑影是和薑皓一起出現的。我夢到薑皓之後就懷孕了。
這個黑影是和薑皓一起出現在她身邊的,薑皓和這個黑影到底什麼關係!
她攥緊了掌心恍惚而呆滯。
她不相信,不相信薑皓會欺騙自己,更不相信這個黑影和薑皓是同一個人。
“累了嗎,為什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宗政皓看著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急切的朝著我問了一句。
我一直沉浸在那個夢中。
這麼久,我根本無法把黑影和薑皓連到一起,薑皓對我的好,和黑影對我根本是截然不同的。
“我就是有點累了!”我朝著宗政皓笑了笑,擠出疲憊的笑容。
宗政皓俯身凝視著我,低聲的問我:“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們出來的時候應該是用馬車的,你懷孕著呢,身體肯定吃不消,一路上遇到那麼多事,我在客棧應該買一輛的。”他柔聲的和我說著。
我仰頭朝著宗政皓看了一眼,望著他眼中的關切。
這一刻,我突然懷疑起自己曾經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思。
“我們在前麵休息會兒吧!”宗政皓低聲的和我說。
我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已經走的很慢了,走一段路,宗政皓就帶著我歇會兒。他似夜不急,慢悠悠的帶著我走著。
原本十天能到的馬程,如今我們已經走三天時間,但是才走了一個縣。
“皓,我們出來這麼久,想來府裏的人都在等你回去!”我突然和宗政皓說道。
宗政皓嘲弄的笑了笑:“我都反叛了,你覺得淩子堯還會讓宗政皓留下嗎?”
我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古代和現代是不一樣的。
“下馬,我們休息會兒吧!”宗政皓說著抱著我下了馬。
下馬之後,他帶著我又找了一間客棧。
“如今這裏是耶律齊的轄區。”宗政皓突然開口說了句,淡淡的和我說了句:“一會兒我們去把玉佩還給他。”
我聽到宗政皓的話,輕笑著說著:“看來,你很在意我拿了他的玉牌。”
宗政皓摟著我說著:“你想要什麼玉佩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別的男人的東西不行!”
宗政皓這話用著我們現代的話說就是直男癌。
我笑著看著宗政皓:“好,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就還了。這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用的!”
他擁著我進了客棧,開了一間房。
結果我們剛到,就來了一批官兵。
宗政皓似乎並不驚訝,朝著他們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後低聲的說道:“耶律齊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那個男人恭敬的朝著我們作揖,低聲的說道:“我們主子是你們是老朋友了,怎麼能讓你們住在客棧裏呢,客棧裏太簡陋了,我們是過來請你們去王府的!”
宗政皓勾唇笑了笑:“正巧,我也有時東西要給你們定北侯。”
……
到了定北侯府,再次見到耶律齊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曾經的傲氣,麵容憔悴而消瘦,看上去和以前簡直是換了個人。
他看到宗政皓,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應該沒多久就要生了吧!”
我點了點頭:“快了,還有四個月!”
他靜靜的笑了笑:“我沒想到宗政皓居然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他那嘲弄的神情夾雜著無盡的諷刺。
我低頭有些擔憂的朝著看了小腹一眼。
宗政皓看了耶律齊一樣,嘲弄的對他說道:“看來耶律泓對你還是不錯的。之前你引了那麼大一場內亂,居然還封了你一個定北侯,耶律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耶律泓的皇位比你坐的穩,為什麼他繼位之後這麼快就得了人心。”
耶律齊麵無表情的朝著宗政皓說道:“宗政皓,我倒是要看看耶律泓這個皇位能做多久。”
宗政皓起身,朝著耶律齊的府邸看了一眼,神情默然的說道:“耶律齊,耶律泓的皇位肯定比你坐的久,你信嗎?”
我看著兩人的劍拔弩張,垂眸不去搭理他們。
宗政皓掏出玉佩遞給耶律齊:“這個玉佩還給你,你自己留著紀念用吧!如果我沒要記錯的話,這個玉牌當年可是你的令牌,如今也就一個擺設而已,用來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