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年關,江都城中百姓都忙著準備過年,燕北羽卻還因為公事忙得早出晚歸,謝詡凰在漪園養傷,每每見到他都是深夜了。
“明天都過年了,還是沒空閑嗎?”
燕北羽站在火盆邊伸著手取暖,朝著坐在床上的人道,“江都立足未穩,經不起什麼風浪,許多事都得小心行事,好些時候交給別人也不放心,都得自己多盯著一眼,怕出了什麼差錯。”
“可也不能事事都顧著,你當你是鐵打的?”謝詡凰哼道。
燕北羽含笑走近床邊,“心疼我了?”
“有嗎?”謝詡凰別開目光。
“前幾天你見著義父了?”燕北羽詢問道。
這兩日回來本想問的,結果他回來的時候她都睡著了,走的時候吧,人又還沒醒。
“嗯,見著了。”她悶悶地點了點頭。
燕北羽看她的神色,在床邊坐下道,“他說什麼了?”
看來,是讓她不高興的話。
“他說,江都不屬於我,你也不屬於我,讓我早些卷鋪蓋滾蛋。”謝詡凰如實說道。
她不想在他麵前挑撥什麼,但也必須讓他清楚,她和他義父之間是有矛盾的,而且她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自己應付那個人。
“敢情這兩日就因為這事兒,你對我愛搭不理的?”燕北羽挑眉道。
昨晚回來的時候,她雖然躺著卻並沒有睡著,他叫了幾次也沒瞧他一眼,一時心癢想親熱一番險些沒被她踹下床去。
“那你說,你要我滾蛋嗎?”謝詡凰瞅著他,直言問道。
燕北羽捏了捏她剛長出點肉的小臉,道,“回來不之前不都說好了,這會兒你想變卦?”
義父凡事隻考慮利弊,先前因為她回燕京救人,致使計劃失利,他才對她有些成見,不想她留在這裏影響他。
“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耳根子一軟,聽了你義父的話,讓我卷鋪蓋滾蛋。”謝詡凰縮在被子裏,瞅著他哼道。
“相比之下,我還是聽你的話多。”燕北羽將人連著被子摟在自己懷裏,輕啄著的她的唇笑語道。
“我要出門,你把我關園子裏,我要幫忙,你不讓我插手,你什麼時候聽我的話了?”謝詡凰挑眉道。
從回了江都,她連漪園的大門都沒出過。
“明天早上把手邊的事處理完了,下午就沒什麼事了,你想去哪兒陪你去。”燕北羽溫聲笑語道。
雖說江都現在是他們掌管,但依長孫儀的性子,定還會想方設法地取她性命,在漪園有冥河和賀英在這邊,還有龍靖瀾的緹騎衛,沒什麼人敢來這裏造次。
她要出去了,遇上什麼事兒,他又不在跟前,那可如何是好?
“我說你也太大驚小怪了,讓賀英他們保護我,他們身手還不如我呢?”謝詡凰道,現在不僅不讓她出門,連她在園子裏練功都被禁止了。
“我知道你厲害,但現在你也給我收斂了。”燕北羽告誡道。
她先前就是因為內傷才讓體內的提前發作了,在拿到真正的解藥之前,他必須避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早知道活這麼憋屈,還不如不回來了?”謝詡凰不滿地抱怨道。
她知道他是想讓她好好養病,可是天生不是這麼金貴嬌弱的人,這麼天天憋在這園子裏,才會哪天把她憋出病來。
“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一瞅他眼神不對,連忙否認道。
燕北羽滿意地笑了笑,低頭吻住她的唇。
謝詡凰察覺到摸進被子裏興風作浪的手,別開頭避開他的唇,“你又起色心……”
她並不排斥親熱,可剛一回江都那天,他下手也太狠了,身上現在還青青紫紫的沒消下去呢。
燕北羽低笑,一手她在托著她的頭繼續吻著,一手已經在被子裏將她剝得身無寸縷,摩挲著她纖瘦的脊背。
謝詡凰不願總是自己被他欺負,傾身貼著他的胸膛,一雙手也學著他的樣子一寸一寸地撫摸在壯碩的胸膛,蜿蜒而下是健碩的腹肌……
燕北羽呼吸微沉,“王妃,你學壞了……”
她吻向他的脖頸,想以其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可他的肉太硬,她根本沒法給吻出痕跡來,氣惱之下恨恨咬了一口。
“那也是你教的。”
燕北羽好氣又好笑,托著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挑釁道,“那就讓我看看,王妃都學了多少。”
謝詡凰臉上一陣燥紅,這般曖昧的姿勢讓她有些想逃,可扣在她後腰的手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不容她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