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與此同時,身在燕京的燕北羽也秘密派了賀英快馬前往折劍山莊,希望能從老莊主口中,知道盡快讓密宗那邊,知曉密宗有人參與他國權謀之爭的事。
老莊沒有自己出麵,隻是給了賀英一紙密信,讓他所指示的地方去見一個人,將信交給她,密宗內自然有人處置此事,賀英帶了信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指示的地方,將信送到了老莊主所說的人,方才回燕京複了命。
這一次幫助高昌救人的密宗之人一定非同小可,燕北羽和霍雋都知道,以他們兩人的力量,即便再加上謝承顥也是沒有萬全的把握的,畢竟他們兩人要留在燕京營救沅沅,那邊出了事,他們根本不可能及時趕過去援手,而密宗之人參與他國政治,這個人還擄走皇族中人這一條,已然犯密宗的規矩,隻要宗內有人知道,必然會派人過來調查阻止,如此一來也就能為他們那邊多少減少一部分的壓力。
謝詡凰那邊還在由謝承顥拖延著時間,與密宗的碰麵,燕京這邊已經緊鑼密鼓地張羅著營救沅沅的計劃。
賀英回到燕京的第二天,密宗內的一位長老也隨之到了燕京,直接尋到了燕北羽拜訪,正是老莊主讓送信交予之人。
“密宗中人擄走小公主之事,老夫代表密宗深表歉意,一定協助陛下救回公主,隻是宗主是否真的違反密宗門規,隻能由我密宗自行決斷,還請陛下不要插手。”來人白發白須,與老莊一般仙風道骨。
燕北羽麵色沉凝地點了點頭,道,“朕隻想盡快救回孩子,無意插手密宗的事。”
他隻想沅沅和她能平安回來,至於那密宗宗主該怎麼樣,那是密宗內部的事情,他沒有那個閑心去插手。
“宗內已經有兩位長老,前去尋找宗主,查明事情真相,老夫也會盡全力救出小公主。”白須老者誠然說道。
密宗一向不參與各國之前的政治之爭,也從不效忠任何一個君王,若是宗主真是秘密派了人一直在高昌為高皇王室所用,如今又真是讓人擄走了大楚公主的話,那這個宗主之位隻怕也得要換了人了。
“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燕北羽起身,道,“那就煩勞長老隨霍將軍出城一趟,幫我們辦件事。”
白須老者望了望兩人,沒有多加追問,隻是道,“可以。”
事情由密宗宗主而起,他身為密宗的執法長老之一,是該為他惹下的禍事負責一二的。
當年,若是接任宗主之位的是折劍山莊那一個,興許密宗也會不僅是現在這般光景,隻可惜那個人至今也不願再回密宗了。
燕北羽朝霍雋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霍雋帶著那長老匆匆離開,直接快馬離開了燕京城,搞得在外麵偷聽的羅蘭和那寶珠一頭霧水。
“他們到底要幹嘛去?”那寶珠嘀咕道。
這幾天燕北羽和霍雋都神秘兮兮的,完全不知道在搞些什麼,連璟兒也都是她們和孫嬤嬤看著,他們都顧不上過來照看。
“應該是想辦法救沅沅吧。”羅蘭道。
沅沅還沒有找到,大師姐和霍師姐那裏也杳無音信,真是急人,可是眼下他們什麼也幫不上,也隻能幫忙照看著璟兒而已。
“這都想了多少天辦法了。”那寶珠咕噥道,若有個萬一,沅沅真的救不回來了,真不得會成什麼樣子去。
羅蘭瞪了她一眼,“行了,走吧。”
她們固然為沅沅的失蹤著急,可是再急又哪裏有他們那對親生父母著急,自己的親生骨肉,自然會傾盡全力去營救的,隻是這一次的對手也實在狡猾。
次日一早,霍雋兩人便又回京了,隻是這一次卻是押解了一批人,儼然便是前些日剛剛放出燕京的一高昌王等人,還有密宗的長老一路護送進城。
當然,這些人並不是真,隻是燕北羽和霍雋著人安排成易容到那模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還帶著沅沅躲在燕京的人相信,密宗已經介入此事,而這些人也已經抓了回來,至於那使喚他們的宗主,隻怕也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那些人慌亂之下,極有可能會將沅沅放回來,再不濟也會慌亂之下暴露了沅沅的行蹤,而他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所出現的所有可疑跡象。
畢竟,留在這裏的不再那心思縝密狡猾的密宗宗主,別的人遇到這樣的局麵,一定也已經慌了手腳,尤其已經有密宗的長老同時出現,就更加會讓人相信。
這件事已經安排了好久的,隻是由他們自己做來,多少不覺還是會有讓人懷疑的,可是這密宗長老的出現,也就不得不讓躲在暗處的相信,密宗的長老已經知曉密主所犯之事。
若留下的人是個膽小的,極有可能會來自守,若是膽大的一點,也就會找上他們談條件,不過會怎麼做都好,隻要能暴露出來沅沅的所在之地。
而且,進城之時也刻意做得特別場聲勢浩大,就是為了讓那躲在暗處的人盡早知道這一切。
“這樣做,那些人真的會冒出來嗎?”霍雋有些不安地問道。
“再等等。”燕北羽道。
畢竟消息要讓那些人知道,也不是那麼好去直接說的,得讓她自己或是她朋友口中知道,這一切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