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接到蝴蝶穀集團財務部的電話後,暴跳如雷,他其實知道他那樣做,必然會遭到韓庚的反擊,但是沒有想到韓庚的反擊力度會這麼大。難道他不想再交好那些豪門子弟了嗎?
“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讓你跪著求我跪著把錢送過來,我一定會的”,江鶴掛掉電話後,坐在大班椅上盯著前麵的虛空惡狠狠地想到。但他此時也就隻能這樣想了,他雖然跟那些豪門子弟廝混在一起,但是那些人未必就肯為他所用。要對付蝴蝶穀集團,隻憑他一個人的能力還不行,即使現在要強行辦事,頂多也就隻能惡心一下對方而已。而且,眼下要緊的事情是必須要弄到一筆錢來應付開支,不然,連工作人員的工資都成問題。
隻是,江鶴平時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跟豪門子弟廝混,雖然也偶有接觸一些集團總裁公司老板什麼的,但這些人動輒幾個億十幾個億的出入,江鶴也不好意思向他們開口要個十幾二十幾萬,因為那會使得江鶴的身份在他們眼裏掉價。
這些人是江鶴做大事的時候以後獲取經濟支持的基礎,江鶴不想那麼早就動用這些關係。至於一些中小型公司,他認識的很少,一是平時不屑於去結交,二是這些中小型公司的老板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他們大都是白手起家,靠著死拚硬熬才積攢下這些身家,讓他們每月付出十幾二十萬出去給一家隻是被豪門子弟拿來當玩具玩耍的義工組織,不是給不起那錢,而是不想給。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的頭才能帶多大的帽子,認識那些豪門子弟,也許會帶來生意,但是那些生意是你能做的嗎?即使你有心去做,你也沒有那麼大的資本去玩。與其看著肉卻吃不下去而心疼而夜夜不能入眠,不如不見,安安心心地賺自己能賺的錢更好,何必自討苦吃,自尋煩惱。人生苦短,及時尋歡作樂才是真,沒必要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心煩。自己現在的這些身家,跟那些人比,真的連九牛一毛都不算,但那又怎樣,我一樣可以呼朋喚友去喝酒,一樣可以在心血來潮的時候瀟灑一回博美人一笑。
韓庚對此沒有辦法,人家不想給,你不能逼著人家給。你說你可以介紹寫政府的生意給他們,有些人還就是不想做政府的生意。政府的錢是好賺,但你也得有能力,有資本去收錢啊。政府是肯定會給錢,但有欠無拖是這些中小型公司老板對政府部門的一致看法。
豪門子弟的錢隻能等著人家的打賞,大集團大公司的錢不能去拿,中小型公司的錢又拿不到,江鶴此時還真的是有點要做無米之炊的感覺了。自掛了蝴蝶穀集團財務部的電話後,江鶴便坐在辦公室裏一遍又一遍地計算著各種可以來錢的渠道,可是無論怎麼算,還是缺了一個大口子。
現在看來,要麼是把自己之前貪來的錢都全部吐出來,要麼就隻能去找那個人了。可是即使江鶴肯把之前弄來的錢都吐出來,他也沒錢吐,因為那些錢都已經被他用了。
難道隻能去找他了嗎?江鶴一想起他,就會想起他那慈祥的眼神下麵隱隱透露出來的淫光。江鶴知道,無論自己想要多少,隻要開聲,他都會給,但代價就是,他得獻出自己的菊花。
雖然做這樣的事傷天理壞人倫,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江鶴即使能得到巨額財富,但是從此他也會被其他人拋棄。玩菊,那些豪門子弟中不是沒有人做過,但都是他們在玩別人的菊花,而不是被人玩。不過,好處就是,這事肯定不會被人知道,因為對方也是有身份的人。玩菊這種事,雖然大家口頭上說可以接受別人的性取向,但是當真的知道某人有這種愛好的話,還是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在心裏麵有抵觸。國內,無論怎麼開放,總體來說,還是一個相對比較保守的社會。
“真的要這樣做嗎?”江鶴下不了決心。
江鶴很少抽煙,或者說基本不抽煙。但是,這時候,他卻一支接一支地抽著,他在權衡,他在考慮。獻出菊花,他從此可以一步登天,但是,如果這樣做了,他在次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為什麼要花那麼大的心機去認識豪門,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對他說:你要為你之前所做的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