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底,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邱秋拉緊邱明和常琳的手,看著還真挺像一家人。
彭蠡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常琳,因為邱秋的事,他也不敢刻意打擾。
現在邱秋已經解救出來,彭蠡找著各種機會約會常琳。
常琳到家已經半夜,彭蠡仍然守在門外。
常琳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提著一袋夜宵給蘇寒加餐,正要進門,見一個黑影站在一旁,嚇了常琳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彭蠡。
“你怎麼在這兒?”
常琳語氣有些不滿,大半夜的站這兒嚇唬人呢。
彭蠡尷尬的笑了笑,本想給她驚喜,卻不料給了驚嚇。
“真是不好意思,我隻是想等你回家。”
說完,彭蠡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花。
這段時間,彭蠡的玫瑰花沒少送,送多了也沒新意,常琳收花也沒了感情。
常琳冷靜的接過,一大束玫瑰花,就像是接過一把白菜一樣。
“你來之前應該打個電話。”
常琳冷漠的說道。
彭蠡心很冷,他不知道,幾天時間,怎麼感情會冷這麼多度。、
“好的,下次不會嚇到你了。”
彭蠡歉疚的回答。
常琳看了看手表,彭蠡會意,於是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常琳點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看著彭蠡上了車。
回到家的常琳,心情特別放鬆,蘇寒跟頭死豬一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常琳把夜宵往蘇寒鼻子邊晃了晃,蘇寒立馬清醒。
“你終於回來了,我可餓死了。”
蘇寒一躍而起,抓起夜宵就開吃。
常琳瞥了瞥蘇寒,忍俊不經,笑著說:“你慢點,像沒吃過東西似的。”
蘇寒根本沒有多餘的嘴回她的話,自顧自的狼吞虎咽。
常琳脫下了外套,從鏡子裏看了看自己的臉頰,憔悴,急需打理。
正準備洗個熱水澡,彭蠡發來短信。
短信說:“多希望我們未曾改變。”
這句話觸及了常琳心裏柔軟的部分,多希望我們未曾改變,誰不是呢,誰希望改變呢。
常琳想了想,放下手機,沒再搭理。
這件事,到頭來,終究還是怪在她的頭上了。
有些人,惹不得。
洗完澡,蘇寒已經吃完所有夜宵,瞪著圓鼓鼓的雙眼看著電視劇,她好像除了電視劇就沒了其他事。
常琳隨意的問道:“你和大田君怎麼樣了?”
蘇寒擺擺頭攤攤手,表示沒有一絲進展。
“那你們這些天都幹嘛了?沒有一絲進展?”
蘇寒扭頭看向常琳,一字一句的說:“我是說,我們吹了。”
“啊?”
常琳驚呼,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還真多。
蘇寒點點頭,看起來沒有一絲悲傷,其實也是,她悲傷什麼呢,她又不愛他。
“你們這也是注定的,那你和譚力文呢?”
說到譚力文,蘇寒就沉默了,她其實是想和譚力文共結連理的,可是譚力文在她的心裏就是放 蕩不羈的花花公子。
蘇寒半響不回話,常琳知道這個答案是蘇寒不想說出口的。
“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問,你和大田君吹了,我和彭蠡也吹了。”
蘇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眼裏全是不解的疑惑。
“你騙我吧,那這個花是誰送的,他下午三點就在家門口等候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常琳吃了一驚,彭蠡下午三點就在此等候,而她卻給他甩臉麵。
這些天來,常琳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關於愛情,一定要從心,別人給的感動,並不一定是因為愛,或許隻是因為戀愛技巧比較高超。
常琳為了緩解自己的愧疚感,便將矛頭指向蘇寒,對她吼道:“既然他三點就過來,你為什麼不讓他在家裏等?”
蘇寒一聽,心裏十分不高興,於是反駁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我當然叫他進屋過,可是他執意要在外麵等,難道我求他進屋嗎?”
常琳沒了語言,彭蠡還真是固執,可對她再怎麼好,當年的感情也一去不複返了。
蘇寒頓了頓,緩緩的說:“既然彭蠡對你是真心的,你就和彭蠡好好的吧,別再這樣三心二意了。”
常琳眨巴了眼睛,對蘇寒的看法不敢苟同。
蘇寒應該明白,她常琳早就不愛彭蠡了,怎麼能勉強他們在一起呢。
在愛情裏,蘇寒也是受害者,為什麼就不能體會常琳的感受呢。
常琳沒在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那一束花。
玫瑰花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火紅的玫瑰點綴著客廳的顏色,一朵朵被店家包裝得異常精美的玫瑰,此時,在常琳麵前,就是罪惡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