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田君笑笑,死皮賴臉的說:“那改到哪天呢?”
蘇寒突然很討厭大田君的死纏爛打,總覺得他追求自己,就像談客戶一樣,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明明對方不需要,得到的隻能是差評和拒絕。
“到時候再說吧。”
蘇寒尷尬的向後退,此時的大田君已經死馬當活馬醫,再爭取一回,或許能給自己創造一個機會呢。
“那我們就明天晚上吧。”
大田君說了一個明確的時間,蘇寒的再說吧,意思就是一推再推,他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蘇寒越發的不喜歡此刻的大田君,以前的大田君根本不會這樣。
明知道自己是拒絕,大田君還死纏爛打,不免有些令人反感。
“我明天也有安排了,實不相瞞,這個星期我都挺忙的,所以我現在不能給你明確的回複。”
蘇寒拒絕的倒也還委婉,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大田君心裏滿是委屈和不是滋味,自己已經屈尊下跪的追求了這些年,可是蘇寒卻是愛理不理,需要他的時候就理兩下,不需要他的時候直接忽視。
大田君越想越覺得置氣。
於是怒斥道:“你這是和你的譚律師約會了吧。”
大田君知道譚力文的存在,也知道他們的故事,更知道譚力文的為人,因為他們曾在霧氣盎然的大街上打過架,也談過心。
此時的大田君對譚力文各種不滿,經過他們的相處,他並沒覺得譚力文比他出類拔萃多少,論地位,論才華,論財力,譚力文和他都不能比,憑什麼,他不用做什麼,都能得到蘇寒的心?
蘇寒聽到大田君的怒斥,火冒三丈,反駁道:“你憑什麼吼我?就因為我拒絕和你約會?”
大田君被蘇寒的這句話罵得啞口無言,他的確是因為妒忌譚力文,因此加恨於他們。
蘇寒沒等大田君的回答,就已經氣衝衝的轉身離開,蘇寒是一個好麵子的人,她不會蠢到在學校裏,讓自己顏麵掃地,但她也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所以,大田君的怒斥,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田君也很生氣,雖然蘇寒並沒有錯,他也知道是自己心胸太過狹窄,但他就是走不出來心裏那塊陰影,總覺得是蘇寒傷害了他。
蘇寒並沒有和常琳約好,她的確隻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心情不好,就隻有吃才能解決問題。
蘇寒找了一家口味特重的川菜館,點了幾分最辣的菜,自己一個人吃著悶飯,心裏特不是滋味,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不喜歡大田君,難道別人喜歡自己,自己就一定得接受嗎?
想想就來氣,之前,她並不反感大田君,隻是有意回避,因為她不喜歡他,不能直白的說出口,就隻有用行動讓他明白,可是大田君似乎並不明白,反而變本加厲,不接受他,還罵她,所以,蘇寒現在對大田君極為反感。
吃了還不夠,蘇寒決定還要喝,她已經許久沒有去過酒吧,她已經許久沒有醉過,也已經許久沒有清醒過。
蘇寒決定,以後和大田君的關係止在上下級關係,就連朋友也不是。
彌漫酒吧,是蘇寒和大田君以前最喜歡去的酒吧,他們就是因為在一起喝酒,一起談論了很多生活瑣事和人生哲學,所以大田君開始對蘇寒產生了一種情愫。
蘇寒決定喝了這頓酒,就不再和大田君有任何說不清的關係。
不知道是同為煩惱,還是有某種默契,大田君和譚力文都出現在了彌漫酒吧,隻是他們都沒發現對方。
當蘇寒走進這家酒吧的時候,發現很多地方都有了改變,連老板都換了,很多服務員也已經不相識。
大田君一眼就看到了蘇寒的身影,立馬迎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
雖然大田君笑臉盈盈,但蘇寒看著莫名的煩躁。
於是隨手一甩,往門外走。
大田君立馬拉住了蘇寒的手,正經的說:“咱們喝一杯吧。”
蘇寒無奈,她本就是來喝酒的,既然在這裏碰到大田君,那就把話再次說清楚吧。
蘇寒點了一杯烈酒,咕咚的一口而盡。
大田君驚呆的看著蘇寒,沒敢說話,蘇寒一旦這樣喝酒,那一定是心情不愉快,但今天心情的不愉快,那一定是自己引起的,惹了蘇寒,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蘇寒指著大田君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喜歡你,所以,請你以後不要來煩我,我們隻有上下級關係,如果你要因此開了我,我也接受。”
大田君心裏在滴血,臉上卻是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