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對人的性格分析得透透徹徹,她知道常琳不會說出是她講的那些話,陶敏沒有說肖絨的這件事,以免常琳回心轉意找邱明複合。
可陶敏唯獨看不透邱秋的想法,邱秋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心情比變天還要快,或許是很久沒有做母親,對邱秋的想法根本看不懂。
常琳在漆黑的夜裏,戰戰兢兢的睡著了,和彭蠡發生爭吵後,她害怕彭蠡會像一個變態狂似的,每天蹲在家門口等著她,連班也不敢加,每次天黑之前必須回家,然後大門緊鎖,燈也不敢開。
蘇寒時而會回家看看,看家裏燈光暗淡,昏黃的光線下,一個人影在摸索著什麼,蘇寒驚叫的打開大燈,恐嚇道:“你是誰?”
常琳見燈光被打亮,立馬警覺的抬起頭,驚呼道:“誰誰誰?”
兩人在明亮的燈光下對視了幾秒,不約而同的呼出一口氣。
蘇寒責怪的問道:“你這是在幹嘛?有燈你不開,幹嘛呀這是?嚇死我了!”
蘇寒一邊說,一邊摸著自己的胸口,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
常琳呼著氣,也摸著自己的胸口,解釋說:“你怎麼回來了,我以為是彭蠡呢,你才嚇死我了呢。”
蘇寒一臉的疑惑,問道:“彭蠡?怎麼了彭蠡?”
常琳站起身來,緩慢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一臉疲憊的樣子,慵懶的對蘇寒說:“你可不知道,彭蠡可嚇死我了。”
常琳正了正身子,抱著保溫杯繼續說:“他好像發瘋了,那天晚上掐著我的脖子,想要置我於死地,現在我都不敢晚上回家了,天一黑,我就恐懼,我都有陰影了。”
蘇寒更加的疑惑不解,一頭霧水的看著常琳,以為常琳在編故事,說:“你這是一個孤獨得太久了,都快有幻想了吧,彭蠡那麼的喜歡你,會置你於死地?”
常琳無精打采的看了看蘇寒,擺擺頭說:“不信就算了,這是真的,而且他也不是喜歡我,隻是不甘心罷了,他做的那些事陶敏都對我說了,但是我覺得沒必要追究他的麻煩,還是不要去惹他好了,這種人惹不起。”
蘇寒對常琳的訴說感到哭笑不得,一臉迷惑的盯著常琳,再摸了摸常琳的額頭,輕聲說道:“這也沒發燒啊,怎麼有被害妄想症了?”
常琳甩開蘇寒的手,無助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了,你不信算了,我也不知道從何解釋。你回來幹嘛?知道我過得不好,回來嘲笑我?”
蘇寒癟癟嘴,拿出包裏的東西,是一個精美的手鐲,上麵刻有常琳的中文拚音簡寫“cl”,蘇寒小心的給常琳帶上,滿意的說:“嗯,剛好,沒選錯!”
常琳大惑不解,看著手上的鐲子問:“你這是幹什麼?不用破費了吧,我又不過生日,也沒有什麼慶祝日,你送這玩意兒幹嘛?”
蘇寒滿意的看著手鐲,賭氣的問道:“你確定不是什麼慶祝日嗎?”
常琳想了想,仍然想不起什麼事情,便問:“沒什麼慶祝日啊,你怎麼了?”
蘇寒沒好氣的撒氣,瞪著眼睛撅著嘴說:“你到我家住的第六個年頭了,你說這是不是慶祝日?”
常琳這才釋然一笑,說道:“哦,哦,哦,原來是這個,我記得的,隻是最近神經太緊張,把這事給忘了,可是過不了多久我就要搬出去了,這裏就成空房了。”
常琳依依不舍的看過去看過來,對這裏產生了感情,不想搬,但不得不搬,之前還好,可以繼續住在這裏,可是現在,彭蠡已經找上了麻煩,繼續住在這裏,說不一定有危險。
蘇寒拉起常琳的手,疼愛的說:“常琳,還是和林東好好交往吧,這個孩子挺好的,跟你一樣都是脾氣好的人,你們在一起肯定會和諧相處的,你和他組建一個家庭,過安安穩穩的生活,讓他來保護你,你不就沒那麼多麻煩事了嗎?“
蘇寒意味深長的對常琳說了這番話,推心置腹的話隻得對最親近的人說,常琳知道蘇寒說得很對,女人嘛,最主要的還是平靜安穩的生活,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常琳並不想因此將就,如果和每個人生活都將一樣,那為什麼不再等等,說一定還能碰上所謂的真愛,如果非要走那一步,何不再倔強一下,到了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走那一步。
常琳搖搖頭說:“我知道林東很好,但是我好像還沒熱愛到可以結婚的地步,順其自然吧,我覺得時間還早,我也還很年輕,再等等吧。”
蘇寒生氣的看著常琳,教訓道:“你這是對感情的不認真,對林東的不公平,難道你沒聽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 氓?你這就是在耍流 氓,對愛情的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