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幾家歡喜幾家憂(1 / 2)

小沙看著滿地的野味,咆哮的吼喝道:“宋白少爺,你這是過冬呐,還是山上的動物明天搬家啊!”雖然是自家主子,可這做的荒唐事也真是讓人忍不了,先不說這野味吃不吃的完,這院子恐怕得重新清洗一次。

看到家裏的母老虎發威了,宋白隻好夾著尾巴細聲安慰,“小沙,你看白老頭今日興致這麼高,我怎麼能掃興,不就多打幾隻兔子。”暗自向白老頭捎信,一邊求救一邊又忍不住抱怨著要不是中了這老頭的激將法,本小姐至於被這麼數落。對,都怪他,於是宋白就是這樣一次一次的把自己從事故中擇的幹幹淨淨,全然不看自己的“犯案”現場。

白老頭眼看鎮裏的搗蛋玩意兒要急眼了,連忙上前拉住小沙的手,笑嗬嗬的說:“小沙啊,你看爺爺今日打到什麼了,都是好東西,你家少爺怕是要氣死嘍。”說罷,便拉著小沙往屋裏走。

“嘿嘿嘿,老頭你不回自己家,往我們家湊什麼啊!”宋白不客氣的要上前拉人,哪料竟碰上個扯後腿的。

勾住宋白的脖子,貼近他的耳朵,來人調笑到:“宋老弟,你就知足吧。你這坎兒算是過了,先讓我爺爺樂嗬著,回去有人替你收拾他。”白爺爺的孫兒也是宋白的死黨白寒勸說著。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白寒這副“狐狸模樣”完全就是將他們家的祖傳基因發揚光大啊。“算了,我是鬥不過你們爺孫倆,但本少爺還是躲得起。連叔,命人將這些東西收拾了,省的看著心煩。”宋白賭氣的朝管家說。

“是,少爺。”

“哎呦,還真生氣了。”白寒戲謔的看著走遠的身影。“像個扭捏的大姑娘。”

連叔一邊命人收拾一邊解釋道:“白少爺並非不知道我家少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能誆別人,哪裏肯在他人那裏栽跟頭啊。”

白寒豈會不知宋白的脾性,今日之事便是自個和爺爺串通好的,就是為了看這出好戲。罷了,改日再陪這小子胡鬧一番。“是是,估計咱們全遠清鎮的人都領教過宋白少爺的蠻不講理啦!”看似玩笑的話裏卻藏不住白寒濃濃的稀罕之意。

房間裏,宋白正愜意的泡澡,可也不過是偷得半分閑。

“小姐,我不是告訴過你,這幾日消停點,你到底放在心上了沒。”小沙恨鐵不成鋼的說。

“消停?我有啊,你看我都幾日沒去布莊了,幾日沒去醉仙樓,幾日沒去白家酒窖,小沙你的話我還是聽的。畢竟,嘿嘿,大家夥可認為你是我未過門的夫人,為夫怎敢不聽話。”

眼看著宋白玩起無賴將話題扯遠了,小沙急忙打住,“停!小姐倒不如直接說成自己幾日沒幹正事了,幾日沒醉酒了。”

宋白自知理虧,卻又不服氣的糾纏到:“那今天你也不用這麼不給我麵子,畢竟我是少爺。”

“你呀,我雖長你五六歲,可時時覺得自個都快成王府裏的婆婆啦,整日嘮嘮叨叨。好吧,我就實話跟您說了,不幾日,左相便要親自前來。”

左相,難道是宋子玨被賜婚的對象?宋白好奇的湊近,“他來迎親?”

“小姐你是在這淳樸的小鎮待傻了,左相要是真心想娶你,何必等到現在。”若是在帝都,小姐怕早已出閣,怎會等到這般歲數。再說那左相,零星聽聞此人風流倜儻,文韜武略,不知是否會真心待小姐。

當年自己醒過來時便已在此處,那時的宋子玨才十一二歲。原本是宋王爺最為寵愛的女兒卻因得罪了當今太子妃而被貶永不得以宋王府之女這一身份回帝都,除非嫁與當今位高權重的左相。“你說過,這親事是王爺向左相顏家求下的。”

“是啊,當年若不是王爺和左相,太子妃定叫您永不回京。”想起宋王府當年的風波,小沙這時還有些難安。

小沙是宋王妃親自挑選的婢女,就是為了好好教導郡主,以便日後嫁入顏家。可自從小姐大病醒來後,活脫脫變了一個人致使小沙根本沒有將王妃的話放在心上,哪知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了,這顏家守諾來了人,可自家主子這模樣誰人娶去啊!想到這,小沙的擔憂又增加一份。

“奴婢該死,是小沙耽誤了郡主,萬一那顏家嫌棄您該怎麼辦。”說著便抽噎起來。

嫌棄?本小姐還不稀罕。“快起來,不是不讓你叫我郡主了,不聽話想罰站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