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西苑外進來十幾家族私兵。為首一人走到劉瑞麵前喊了一聲:“哥!”他是劉瑞的二弟劉牧,字連璧。
劉瑞朝他點了點頭,對身後的甲士指著王詹事吩咐:“將這狗奴婢拖出去打死!”
聽到這話,王詹事瞬間崩潰:“長公子!長公子饒命啊!長公子饒命啊!”
一邊說,一邊磕頭,把頭都磕出血了。可是劉瑞不為所動。一揮手,兩名甲士將他拖了下去。在場的人都知道,他不得好死。
將王詹事處置後,劉瑞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四個家丁,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的說:“至於你們幾個,自去領四十大板,然後滾出劉家自生自滅吧!”
而後對九公頗有深意的說了句:“九公,底下的人該管還是得管。這個家到底還是姓劉。”
九公依舊是一副笑臉:“長公子說得是。我下去就辦。”
“還有!”劉瑞說道:“煩勞九公,給我的弟弟妹妹和他們的母親重新安排住處。這西苑太蕭條了!還有,安排下人。”
九公正準備答應,不料劉瑞突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哦!對了,可不能找那王詹事那樣的下人。”
聽著劉瑞這若有所指的話,九公臉上依然沒變,答了一聲:“喏!”
劉瑞滿意的點點頭,帶著劉牧和甲士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敬仰的劉瑜和劉瑛,還有不知道再想什麼的九公。
路上,劉瑞對劉牧說:“連璧!你帶人回去吧!我去向爹彙報此事。”
劉牧說:“哥!今天這事有些不對。”
“如何不對?”劉瑞問。
劉牧皺眉答道:“兩個弟弟妹妹雖然是庶出,但怎麼也算是劉家的公子和小姐,這些下人為什麼這麼大膽敢如此對他們?而且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劉瑞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九公。”劉牧繼續說:“今天的事情,九公分明可以直接處置王詹事,為何要驚動大哥?要知道以奴欺主在任何家族都是不赦之罪!”
本來還準備說,看到劉瑞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劉牧若有所思的問道:“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劉瑞尷尬一笑,然後故作茫然道:“嗯?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完丟下一臉懵逼的劉牧,大笑向他父親的書房走去。
......
此時,洛邑皇城的玉熙宮的大殿內,聚集了大周朝幾乎所有的大人物。為什麼說幾乎呢?因為咱們的司空--劉慎大人翹班了。
而大殿中央並成兩列,右邊首位便是右丞相張嶺。其後分別是左丞相林煥、廷尉張錚、大鴻臚胡啟、大司農張森。
而左邊首位是個麵白無須、麵容慈祥的老者。他是中常侍李錦,其下分別是黃門侍郎陳鬆、皇莊總管李芳、黃門令方化、掖廷令馮鑫。
這些人都是隨便一個跺跺腳,大周朝都能顫抖一下的人物。今天在這大殿內卻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後麵的紗幔被一隻手掀開。裏麵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就是大周皇帝--陳淩。
眾臣看見後,立刻拜道:“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年。”
他並沒有想正常人那樣束發,而是挽了個道髻,任由長發披落在背上。他緩緩走向大殿中央的禦座。因為走得慢,他身上的黑底金邊的棉袍也飄不起來,就這樣拖著緩緩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