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追了我二百多裏,到底想幹嘛?”劉倬看著氣喘籲籲的司馬錫和常昭說道。
常昭緩了幾口氣,說道:“你是掌櫃,你都走了我們還留著幹什麼?”
劉倬愣了愣說道:“那你們就跟著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去哪兒。”
司馬錫說道:“我不管,反正我這輩子是跟定你了,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劉倬歎了歎氣說道:“二位兄台這又何必呢?我把店盤給你們了,你們又何必放下安寧的生活跟著我顛沛流離?”
司馬錫說道:“我二人既非忘本之人,也非短視之人。漢卿你是做大事的人,我們二人也並非沒有豪情壯誌。你說吧,接下來要去哪兒?我們跟著你走。”
劉倬想了想說道:“洛陽!”
。。。。。。
洛陽城外
“你能不能不吃你那稷米團子了?”劉倬看著身後大快朵頤的司馬錫抱怨道。
司馬錫吞下一口稷米團說道:“大爭之世,不能浪費糧食。”
劉倬說道:“你吃了二十六個了,剩下的能不能留著後麵吃。”
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常昭拍了拍司馬錫的肩膀,也搖了搖頭跟上了劉倬。
司馬錫吃掉了最後一口稷米團,然後也跟了上去。他們沒有看見,他們三人身後跟著一個少年,一直緊盯著司馬錫手裏的稷米團。咽了咽口水,幾次想伸手又縮了回去。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他加快了速度,從劉倬幾人中穿過去超過了他們,不過還是偷偷瞄了一眼司馬錫手上的稷米團。
雖然隻是偷偷一瞥,但這個小動作仍然被劉倬看到了。劉倬從司馬錫手中搶過一個稷米團,塞到了那個少年手中。
那少年愣了愣,又看向劉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劉倬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帶著司馬錫和常昭轉身離去。
劉倬沒有告訴那少年他的名字,也沒有問那個少年的名字。一切或許隻是劉倬一時間的善心罷了。
“洛陽身為周室舊都,怎麼會破敗成這樣?”常昭心中很是疑惑。
劉倬歎了歎氣說道:“這是大周的天子,在和咱們的王上較勁呢!天子一天不服軟,洛陽就永遠發展不起來。”
自天子還都洛陽之後,或許是漢王劉瑞的惡趣味。把周室舊臣全部遷到了洛陽,給了周帝陳琦對司隸的最高權力。
但是司隸這些年卻依然很破敗,雖然比無主的時候要好一些,但是要回到天下未亂時的繁榮,每個幾十年根本不可能。
劉倬心裏很清楚,一個郡破敗了需要周邊好幾個郡去養,才能很快恢複。
司隸一州破敗,需要周邊幾個州的接濟,才有可能恢複往日的繁華。如今別說恢複往日繁華了,連讓洛陽恢複秩序都難。
如今的洛陽完全就是內外兩分了。內城是周室皇宮和朝臣宗親的住所,那裏相比起外城可謂是人間天堂。
外城完全就是一片三不管之地,秩序在這裏是虛幻的。這裏充滿了混亂,甚至是你看中了那家姑娘,當街就可以占有她。
更別說搶劫、偷盜了。洛陽外城每天不死幾個人,都屬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