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你怎麼了?”艾莎見蘇錦戈的臉色十分痛苦,連忙靠近去扶,卻被蘇錦戈一把大力掀開去。
“錦!”艾莎驚呼一聲,同時身體重心一個不穩,重重摔倒在地。
“大小姐!”女仆見艾莎摔倒,嚇得麵色一白,趕緊伸手去扶。
“這麼會這樣,不可能的……”蘇錦戈目光迷離,臉上布滿驚恐之色,捂著劇烈疼痛的心髒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不慎“噗通”一聲,砸進了遊泳池裏。
“錦!”剛被女仆扶起來的艾莎,看見蘇錦戈跌跌撞撞地掉進水裏,心裏一急,也跟著跳了下去。
仆人一見蘇錦戈這架勢,明顯是不正常,趕忙跑向別墅裏麵去叫人。
“快來人啊,蘇先生掉水裏了……醫生,快去叫醫生來……”
別墅裏的仆人和保鏢亂成一團,找醫生的,救人的,大喊的,找衣服的……誰都知道蘇先生是大小姐的寶貝,整天當上帝供著的水晶人兒,平日裏哪裏磕著碰著了,大小姐都會心疼半天,然後狠狠責罰她們看護不力。
艾莎把已經溺水昏迷的蘇錦戈拽上來時,醫生已經侯在邊上了,當眾人七手八腳地把蘇錦戈給抬上床後,蘇錦戈嘴還裏喃喃喚著一個人的名字,讓艾莎的臉立馬陰雲密布。
“雅彤、雅彤、雅彤……”
艾莎身上陰冷的氣息越來越濃,幾個以前被她責罰過的女仆更是瑟瑟發抖,不敢靠近她,大小姐又要動怒了!
艾莎沉默了好一會兒,看著蘇錦戈越來越痛苦的臉上,無奈地對身旁的醫生說:“快給他看看吧。”
“好的,艾莎小姐。”
……
蘇錦戈此時置身於一座十分宏大古樸的教堂內,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心想要找到的那個女人,被人用鐵釘釘在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十字架上。
身前還有一個黑衣人不斷的用皮鞭抽打她,每打一下,她就會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而他的心就會如利箭穿過那樣疼痛難忍。
他想過去救她,腳步卻有如泰山壓頂般沉重,怎麼也移不開,更發不出一點聲音,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漸漸地,他看見她不再叫喚,而是低垂下了頭顱,身上血跡斑斑,像是沒有了生氣的破布娃娃。
她身前的那個黑衣人見她沒了聲音,於是把她手腳上的鐵釘都拔了出來,讓她的身體狼狽地倒在血泊中。
蘇錦戈的心仿佛被萬箭穿心,再也受不住那蝕骨的疼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不由自主地也倒了下去。
而就在他以為自己會痛死時,對麵的那個女人突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像是能看見他似的,衝他微微一笑,白的幾乎透明的唇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錦戈,救我……”
明明隻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聲音細小如蚊,可他偏偏就是聽清了她的話,她要他救她。
心底深處突然湧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不由自主地在心裏叫了聲,“雅彤!”
而她似乎能聽見他叫了她的名字,微笑著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發出一道銀光,血泊中的身體瞬間幻化成粉紅色的花瓣飄散。
“不要!”蘇錦戈終於聽見了自己的聲音,身體也能動了,於是飛快跑過去,卻連她的身體幻化成的一片花瓣都抓不住。
淚水漫漫湧出了眼眶,在模糊的視線中,周圍的場景突然間全部消失不見,隻有濃墨的黑暗,和依然蝕骨的心痛,而蘇錦戈身嘶力竭地仰頭一聲聲叫喚著:“雅彤……”
……
艾莎心急如焚地在蘇錦戈的床前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向床上的人掃兩眼。
蘇錦戈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間一直痛苦地扭曲著臉,還吐過幾回血,醫生不得不給他打鎮定劑才使他好受一點。
三天前,醫生給他做了各種檢查,告訴她說:“蘇先生之前服用過大量的毒品,戒毒藥物也沒能徹底清除他體內的毒性,在加上之前那種使人記憶缺失的秘藥有著不少副作用,久而久之,數毒並發,他的大腦產生了幻象,意識迷失在夢境裏……”
一天後,就是他們的婚禮了,蘇錦戈現在還不省人事,艾莎焦慮不安,十分煩躁,逮著哪個仆人惹她心煩了,或是多看了蘇錦戈一眼,她就會吩咐手下把人抓出去鞭笞一頓,用來解氣。
“大小姐,盧克醫生說已經找到辦法讓蘇先生醒來了。”一個女仆欣喜地衝過來給艾莎報告消息。
“真的?”艾莎心中一喜,趕忙又說:“快讓他進來。”
盧克醫生是最早參與秘藥研究的醫生之一,也是當初給李雅彤注射藥品的那個青年醫生。
他之前也給艾莎出過注意,藥物加量讓蘇錦戈的記憶全部喪失,隻是後來蘇錦戈因為副作用太多,七竅流血不止,惹怒了艾莎,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敢出現在艾莎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