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天竟然已經亮了,穿好衣服,花影便換來小二,道:“住在這裏的那位客人呢?”
“他和兩位俊俏的的公子爺走了。”小二道。
“什麼時候走的?”
“一刻鍾前。”
“往哪邊走的?”
“出門左拐。”
大門前是條長街,天上下著小雨,行人都撐著傘,想要找到他們,幾乎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天色陰沉,有些昏暗,韓家也同樣一片陰沉,在裏麵幾乎沒有感覺到一絲生氣。每個人都是一張蒼白的臉,一雙無神的眼睛,像行屍走肉一樣,匆匆的來,匆匆的去,一句話也不說。
靈堂裏的人更慘,就像一群焉了的雞一樣,在一旁坐著。
韓家,花家,葉家,都是江湖中的大家族,而花似玉,葉青正好在揚州城,韓家發生這樣的事,於情於理,他們都得來一趟。
“韓大哥,伯父可好?”上完香後,葉青向一旁的韓新問道。
韓新搖搖頭,苦著一張臉道:“父親昨夜在這裏坐了一夜,剛剛才由下人帶回房去。”
葉青歎了口氣,白發人送黑發人,隔誰身上都不好受,道:“願伯父能從悲傷中挺過來。”
“但願如此……”
“大公子。”韓通匆匆的從外麵進來,見葉青三人在場,嘴裏有話想說,但又忍住了。
“你這般匆忙,是不是有什麼事?”韓新深吸一口涼氣,做好迎接暴風雨來臨的準備。
韓通有些為難,在韓新的追問下,到:“三公子……死了。”
這話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直接刺入韓新的胸口,整個人麵如死灰,目光呆滯,身體僵硬的往後倒去。
花似玉站得最近,急忙扶住他道:“韓大哥,振作點。”
韓新鼻子裏隻有呼出的氣,根本就沒有進去的氣,幾乎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韓通叫來下人,焦急的吩咐他們去找大夫過來。
葉青從懷裏掏出一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給韓新服下。片刻之後,韓新的臉色慢慢恢複過來,道:“這事不能……讓……父親知道……”
“我明白了。”韓通說著就將所有人都集中起來,讓他們暫時不要提起此事,因為老爺的身體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雨停了,天色還是很昏暗,有點冷,韓新身體不適,隻能讓韓通去把韓星的屍體帶回來。
屍體被人切成了好幾段,浸泡在血水裏。
“三公子,韓通來接你回家了。”韓通跪在血水裏,一邊哭著,一邊收拾著韓星的身體。
處理這裏的官差依然是肖曲風,他的傷還沒有全好,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不得已,隻好拖著病體出來。
肖曲風緊緊的握著手中那把精致的劍,在他眼裏,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是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昨天剛剛交過去,今天他就敢再犯下這樣的案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肖曲風生氣的時候,胸口處隱隱作痛,讓他明白到自己並不是金先生的對手,越想越不舒服。
“大人。”一官差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蒼白的臉頓時全綠了,但他還是忍住道:“你們先過去,等會我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