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聽得十分玄乎,一手抓著他的酒,趁他愣住的時候,便奪了他的酒,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什麼情況?”玄狐回過神來,無奈的看著她道。
“她心情不好。”李旻道。
玄狐笑了,笑容裏夾帶某種明白了的感覺。孫秀道:“你說得那麼玄乎,我聽不懂。”
江湖的事,都是男人的事,孫秀不懂,他們也沒有刻意去說,隻是會心一笑,不做任何解釋。
“你再去跟著獨孤進,看似沒有危險的人,往往都是最危險的。”李旻道。
“我來會一會這花如玉。”
玄狐道:“我沒有和花如玉交過手,對他的武功也不了解,你當心點。”
李旻冷笑,歎道:“如果一個讓人害怕是因為他的武功,那麼他一定死得很快。”
玄狐頓悟。
“神經兮兮的。”孫秀聽他們說的都不是很懂,而且他們好像也發覺到她聽不懂,所以還故意這麼說,讓她十分不快。
船走得不快,李旻正覺得納悶,突然聽到了爽朗的笑聲,頓時也笑了起來。
玄狐也跟著笑了,李旻道:“你安排的?”
玄狐默認。
船艙很小,孫秀彎著腰出了船艙,便看到一個大漢站在岸上,正朝著她招手,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你來了很久了吧!”李旻感概道。
“我不介意,因為你還欠我一頓酒呢?”金先生大笑道。
“既然大家都在,那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玄狐提議道。
美酒佳肴,讓人吃得十分愉快,盡興。
“老金,你來江南做什麼?”趁著酒興,孫秀問道。
“一來是想散散心,我妻子雖然死了,但我卻高興不起來,二來是因為這家夥在江南,然後我就來了。”說著,朝李旻會心一笑。
“江南是一個好地方,你隨便玩玩,過幾天離開吧!”李旻眉頭緊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得三個人都直接愣住。
金先生焦慮不安道:“你要我走,是不是你在這裏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敵人很強大,我不希望拖你下水。”李旻冷漠道。
金先生冷笑道:“你以為我怕死?”
“我不想你死。”李旻道。
金先生的眼睛變得濕潤,一個七尺的大漢也會像個女人一樣,變得婆婆媽媽,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我不在意,能為朋友死,死又何懼?”金先生哽咽道。
李旻目光變得凝重。
氣氛變得又冷又悶,冷的寧夏時節,也讓人起雞皮疙瘩,悶得坐在屋裏,仿佛已經呼吸不到空氣了一樣。
“你們別這樣……”孫秀勸道。
“喝酒……喝酒……”玄狐強行轉移話題。
酒越喝越沒勁,越喝越冷清,最終,金先生道:“罷了罷了,我聽你的。”
陰沉沉的臉上終於看到了一抹陽光,道:“等我回去後,我就找你喝酒,到那時候,不醉不歸。”
他獨自一人走在街上,背影顯得冷清,落寞。望著他的背影,玄狐道:“這樣真的好嗎?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