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的邪修,由於開始變大,身上的衣服撐不住全部破裂。也暴露了出來他身體的變化,整個皮膚像癩蛤蟆一般,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疣粒。最恐怖的還是他的下半身,已經不在是人的腿,而是下半身是一個一隻巨型長著很多條毛茸茸的腿的蜈蚣。
除了腦袋還是人腦袋,脖子還是人脖子,其他什麼都不是人。
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怪異,充滿著一種違和感,感覺像是整個人是拚起來的。竺初二甚至能感覺到他血液裏的暴動。
不對,這絕對不是妖或者半妖。不僅僅是因為這種詭異的不和諧的感覺,更是因為那次生死搏鬥的時候他的舉動根本就是徹頭徹腦的人類,不然在那場生死搏鬥時候早就化出原型了。
這是怎麼回事?在戰亂的時候,竺初二已經無法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變了身後的邪修能力也隨之加倍,還時不時噴出毒液,竺初二是靠著寧嬰戒和敏銳的野獸直覺才險險的躲開了致命的點,雖然人看上去灰土灰臉,身上也添了一些傷痕,但是沒有致命影響,並且盡量將他往遠離同學的地方引開來。
這邪修大約是沒想到會久久的攻不下來,畢竟現在的竺初二已經不必當日,若非沒有靈氣,就不必這麼委屈自己了。
依舊久攻不下的將目標鎖定在了剛剛那群聒噪的螻蟻身上。
蜈蚣的身體讓他行走在山上的非常方便快速,轉身返回,向嘴中噴出的毒液直擊在驚叫中的同學。大家紛紛要逃,奈何,一邊是洪水,一邊有毒液。
他看到竺初二飛奔過來,冷笑道:“果然這群螻蟻是你們這類人的致命弱點。做為修者竟然還有這麼要命的弱點,也活該今天是你的死期了。”
為了擋住毒液,竺初二挺身而出,毒液被寧嬰戒擋住了大部分,但是還是有部分直擊要害。身體被擊中的部位開始迅速炙熱起來,腐蝕了一大塊,這腐蝕度遠遠超過濃硫酸。
竺初二的嘴角已經開始滲出血,眼神也開始恍惚了起來。
邪修的蜈蚣腿連環攻擊過來,已經無法躲開的竺初二被擊入滾滾的洪水裏。
同學們驚恐的看著邪修,緊緊抱成一團,有些開始跪地求饒。
邪修伸出長長的分了叉的舌頭舔舔幹涸破裂的嘴唇,神情冷漠的看著他們,說:“聒噪的螻蟻,就不應該存活於世間。”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同學絕望的看著彎刀橫斬向所有人,竺初二死了,沒人可以和這個嗜血的怪物對抗了。
誰也沒想到隻是出來冬遊一番,竟然接連遇到這麼多事情。又是地震又是洪水又是怪物的,感覺今天必死無疑了。
而在遠處的竺嶽,感應到聯係著竺初二生命的命燈暗了暗,瞳孔縮了下。好在沒過一秒,命燈猛地亮了起來,遠遠比之前亮的多。
竺嶽雙手緊緊握在欄杆上站在陽台,遙望竺初二所在方向,喃喃道:“是經曆了死亡的威脅,潛力再次爆發了。看來,一個寧嬰戒都不夠保護我孫女了。1號,從明天起,我孫女要交給你保護了。”
一個木呆呆站在竺嶽身後的男子低頭說:“是,主人。”
竺嶽沉思了下又開口:“1號,隻有初二隻剩一口氣或者頓悟的時候,你才可以出現。其他時候絕對不可以出現,也不可以讓初二知道你的存在。”
“是,主人。”這男子似乎隻會說這麼一句似的,說完後竟再也沒開口說話,一直沉默的躲在陰暗的角落。
竺嶽也擔憂的看著遠方,最近的異象越來越多了。竺初二隻有快速成長起來,才能更好的麵對未知的危險。
“別怪爺爺狠心。”竺嶽的聲音輕的像沒發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