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莎莎從一間石塊砌成的狹小房間裏醒來,看看身後木製的小床,心中一陣舒緩,看來野人的生活可以提前結束了。就在白莎莎盤算著怎麼在部落混吃混喝的時候,白林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莎莎妹子,起來了沒有?”
白莎莎應了一聲,打開門。
今天白林兒穿了身白色短袍,與昨日野性的少女風味不同,這身寬大的白衣更顯出少女的身形,豆蔻年華的風采。白林兒說道:“今日你得去見見我們部族的長老和族長,還有其他部族人,叫大夥都認識認識你。”
白莎莎心說,真是好麻煩啊,作為一條鹹魚,不是應該隻負責吃喝嗎?
雖然這麼想著,白莎莎還是裝的很乖巧,說道:“現在就走嗎?林兒姐姐。”
白林兒心裏美滋滋的,還從沒有人左一個“林兒姐姐”又一個“林兒姐姐”這麼叫她的,部族中同年的人沒一個比她小的,這情況還是頭一遭。“現在就走。”說著,白林兒牽過白莎莎的手,蘿莉竟然下意識要將手躲開,白林兒撲哧一笑,又牽過蘿莉的手,這次白莎莎沒有反抗,隻是白莎莎心裏仍舊在撲通亂跳。白莎莎來到洪荒界以前,宅在家裏都沒出過門,更不用說女朋友,這讓變成蘿莉身的死宅如何應付的來?
這些微妙的小心思白林兒是察覺不了的,她隻當小妹妹是有些害羞。
白林兒一路牽著白莎莎,走過部落眾多的石塊堆砌的房屋。她沒有發覺,白莎莎比平常話更少了。白莎莎本能的走在靠後的位置,不敢看白林兒,而白林兒的身影又讓她有些陶醉,就這麼恍恍惚惚的跟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生怕白林兒回頭看到自己窘迫的表情。
一旁的異獸饒有興致的看著白莎莎,說道:“宿主,第一次與女孩子牽手,感覺如何?”,白莎莎向異獸翻了翻白眼,異獸看到她這幅窘迫的模樣,愈發用言語調侃她,當然,這時候蘿莉是不會回係統話的,畢竟現在在部落中心,很多人看著。
穿過眾多族人居住的石塊堆砌的房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塊堆砌的大廳,比一般的房屋規模大出許多,圓拱的大門上掛滿了骷髏獸頭,牆上刻滿了各種野性的圖騰,顯出一派神秘而威嚴之感。老族人一個個林立在大廳裏,穿著些麻草編製的袍子,每個人穿著不一,但袖口或是胸前都有一個相同的圖案,畫的大概是是一條白蛇正在捕獵的情景。
族長拄著根竹杖,是個年邁的老者。他將竹杖對著地麵敲了敲,說道:“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
四周的喧嘩聲逐漸平息了下來。
白林兒領著白莎莎走了進來。白林兒對著老族長施了一禮,說道:“族長爺爺,白莎莎我帶過來了。”
老族長點了點頭,眯著眼打量了白莎莎一會,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白莎莎也回報一個微笑。族裏的長老看了看蘿莉,又交頭接耳起來。
“老族長,我白洄氏族可沒有多餘的食物來款待來客了,讓這孩子走吧!”一個長老提議道。
白莎莎心中無語,原來此次過來根本就不是來打招呼的,而是決定自己的去留。
底下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
“哎,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怎麼?你能養得起一個孩子?”
“看看族長怎麼說吧。”
“我覺著不能放著這麼小的孩子不管。”
“可是儲存的糧食真的不多了。”
老族長皺了皺眉,說道:“大家都安靜下來。我知道各位長老擔心什麼,可是大家都忘了白洄氏族的祖訓了嗎?寧可餓死,也不能放棄一個族人!白莎莎這孩子也姓白,一個人在林間生活這麼多年,必是從前白洄氏族遺棄的子弟。難道今天我們還要遺棄這個孩子第二次嗎?大家想想,一個人在林間生活,朝不保夕的日子是怎樣的?你們忍心對待這麼個從小無依無靠的孩子嗎?”
四周的長老都沉默了,看向白莎莎的眼神中帶著些憐憫。白莎莎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誰叫自己作死,編出個這麼悲催的經曆來。那些叫嚷著讓白莎莎離開的長老們都麵帶愧色,白莎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在不停的道歉。
最終敲定下來,白莎莎由過去的族內第一鬥士,一個叫白溫的老者照顧。族內的會議結束,族人們紛紛散去。白林兒拉著蘿莉,對著一個白發老者施了一禮。白莎莎看向老者,這老者雖然年邁,但精氣神一點不弱,身子瘦小而精壯,透著一股強者的氣息。他衝白莎莎微笑起來,眉目間有幾分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