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行囊,我在一家世界聞名的客棧住了下來,至於,為什麼說是世界聞名呢,因為它叫——悅來客棧。
“小二,來見客房。”我一進門就喊。
“誒,好嘞。我們這兒有天字一號。”那小二狗腿地說。
“就天字一號了。”仗著自己有錢,我無所謂地說。
“好勒,客官,您隨我來。”我發現,小二也是有口頭禪的,那就是——好勒。
跟著他走上樓,忽然聽見樓下人聲鼎沸,不自覺向下看。
原來,這一天還是來了,他並沒有因為我的離家出走而有所改變。嗬,該來的,還是來了。看著馬上的那個少年,溫文爾雅,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原來,這就是愛著我的人。他能在和別人的婚禮時始終保持著迷人微笑。
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不是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而是我對他愛的深沉,但從今以後,就讓這份深沉見鬼去吧。就憑我的花容月貌,還怕找不到更好的麼?(某作者:你確定你是花容月貌?)
一甩頭,我瀟灑的上樓去了。
放下包袱,讓小二打水,泡了個熱水澡。躺在早盆子裏,我在想,如果我就這麼淹死了,那會怎麼樣?說不定我就一舉成名了——淹死在澡盆子裏的人。
洗完澡,我閑著沒事,忽然很想去看看他們的婚禮,想看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柳家莊和趙家堡的聯姻婚禮時怎麼樣的。看看他們是何等地氣派,看看就是因為我無名分文而不能嫁,而她趙恬卻可以因為門當戶對輕而易舉嫁過去的婚禮時如何讓的令人心動。
換上男裝,我拿著一把佩劍來到了柳家莊。歡快的樂曲吹奏著,客人十分的多,擠得我人都快散架了。佛說:上輩子的一百次回頭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那麼,我估計我上輩子的脖子都扭斷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看著師傅那笑的和不攏的嘴,我突然感到厭惡地不能再厭惡。
“夫妻對拜~”忽然柳子玉的身形頓了頓。朝我這邊看來,我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如果你現在放棄拜堂,如果你現在跑過來跟我走,那麼,我原諒你了,可是你為什麼還不過來。
隻見他的眼眸暗了暗,然後,他就這麼彎腰了,慢慢的,慢慢的彎了下去。可是我的心卻沒有預想的那麼傷心,隻是留下了一滴眼淚。原來,真正的絕望時這種感覺。
一對新人,在眾人的擁護下進了洞房。
我失落地往回走,和往裏擠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然後,撞到了一個人。
我十分的惱火:“沒長眼睛麼。真是什麼世道。”
然而,麵對我的凶神惡煞,這人反而輕輕一笑。
“神經病!”誰叫你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惹到了我。我撞開他而去。
神情恍惚,渾渾噩噩地在街上遊蕩半日,回到那家千古不敗的——悅來客棧。
“小二,來兩壺酒,記住要好的,我,不差錢。”忽然想起趙本山這老大爺的話,我猖狂的說。
“誒誒,好嘞,好嘞。”看著情勢不對,小二笑的更加狗腿,屁顛屁顛的就去給我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