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別暴露你會武功,你.........”搖光說著就要動手。
玉衡一把抓住對方揮向自己的手,不再鬆開,淡淡調笑“你舍得嗎?”
“玉衡,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的確,如果搖光真要出手,玉衡的確捉不到,關鍵是自己舍得嗎,舍得嗎。
“搖光,你暴露了自然就能回去了。”
“天真,白癡。”
“你酒醒了幾天了?趕緊去做你的任務,別死賴這,在此搗亂。”
“好巧,我打聽過哦,我們順路,目標魯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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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都皇宮禦書房
司馬攸淡淡的看著這盤棋對麵的哥哥司馬炎。
“攸,任由芊芊如此胡鬧?”
“血雨腥風才剛剛開始,不如讓芊芊遠離廟堂之高。司馬衛一明一暗保護著她,定當無恙。”
“司馬衛!他們太過於隨性,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隻看結果的家夥根本不適合做護衛。”
“但就是因為他們的無所限製,才最能發揮自己最不可思議的力量。”
“再加上翎羽弟和四季婢女,萬無一失。畢竟,就算有意外,也正好促進羽弟和芊芊的感情,他們可是有婚約的。”
“當年的事,何至於此。”
“哥,正是我們成了皇室,才愈發體現拉攏趙氏的必要,畢竟,這江山,不隻是我們一家獨大。”
“最近我準備假作遊行,引出除掉魏朝餘孽。”
芊芊不知道哥哥真正的想法,隻知道若依是老哥給自己指派的貼身護衛。
即便她認為自己有春夏秋冬四侍女足矣,但還是為若依贖了身,當然冤大頭是羽公子結的賬。
依雲宮安置好了自己龐大的隨從,芊芊不得不擬定好出行的名單。她不喜人多。
趙翎羽,這個狗皮膏藥是不得不帶著。
春蘭夏竹跟隨,秋菊冬梅留守。
再加上袁平和夏小玉,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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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平站在巨大的試衣鏡麵前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在自己的眼中,他看到的是迷茫與沉默,漆黑一片的瞳孔中閃爍著零星不滅的碎光。
年輕的袁平穿著一身漆黑的衣服,頭發烏黑發亮,用發帶淩亂的紮著。眼神迷茫卻更彰顯其中的深邃。
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我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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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極樂居對麵的萬福酒樓
曹旭誌望著對麵燈紅酒綠喜氣洋洋的極樂居,一絲邪魅的笑映入臉龐。
幾年前,當自己還是皇室貴族的時候,生活在一年四季溫暖如春的宮殿,他有屬於自己的園林,獵場,那裏長滿了茂密的參天大樹,濃鬱的綠色仿佛永遠伴隨著自己高貴的身份,上麵長滿了可口的漿果,放到嘴邊咬一口,甜甜的汁水散發出來濃鬱的果香,浸染到舌尖和喉道,彌散著整個口腔,身心通達。
直到有一天,大火呼嘯而來,一個骷髏般的老者出現在自己麵前,對自己說“跟我走。”望著對方襤褸的衣衫,佝僂的身軀,嚴肅的麵容,他知道這事自己不容拒絕。
“司馬。”手中的酒杯好似被自己的臂力捏碎一般。
“公子,一切準備妥當。”
“好,走。”
兩人的身影沒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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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依雲宮顯得靜謐而美麗。
月光皓皓的光輝高高的從天空上揮灑到大地,將花園百花爭豔的景象閃現出來。水銀般的光影從湖麵上慢慢飄動,蕩起漣漪。不時傳來一聲短促的鳥鳴,偶爾有一兩尾遊魚跳出水麵,濺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漣漪。
芊芊,羽公子,袁平,玉衡,春蘭,搖光和若依七人坐在湖上小舟,彼此沒有說話的欣賞月光。
這座小湖直通護城河,劃舟順流直下便可以一路東行。
玉衡、袁平和羽公子三人很悲催的被當做劃船的苦力。三人相視苦笑。
而船上女人們卻相談甚歡。
對於鬼靈精怪的芊芊公主,突發奇想的夜行,的確令眾人頗有些措手不及。
空氣中突然有一種透明的漣漪潰散開來。
“你們有感覺嗎?”羽公子慵懶的麵容突然繃緊起來,迅速回頭,望向河邊漆黑的森林深處,同時靠近公主,做防禦狀。
“是殺氣!”眾人皆驚,唯有芊芊摸不到頭腦,四處張望靜悄悄的世界。
“你們靠後。”袁平拔出利劍緩緩的靠近船頭,渾身內力運轉,在空氣中發出低沉的爆鳴聲。
“搶我風頭。”玉衡反應慢了半拍。玉衡早在府中便認出了失憶的袁平,但是被搖光教訓的他不再惹是生非。恰好對方失憶,否則肯定又是一場謊言的解釋,徒添煩惱。隻要在搖光身邊,冷漠如斯的他其實對別人漠不關心。世界那麼大,自己又不是閑的沒事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足矣。
但是此時七人早已不能置身事外,一種龐大的恐懼從河邊的黑暗森林撲麵而來。無聲地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和影子。六人的臉色死一樣的慘白,唯有圈內的芊芊仍毫不知情。
“你們咋了?”
袁平激蕩起內力,將手中飛鏢急速射向前方河岸兩邊濃重的黑暗裏,其餘五人緊隨其後,但是,所有的暗器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漣漪和聲響,如同被黑暗中一個無形的巨獸所吞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