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綁架?難道是讓她來開茶話會的嗎?

溫翎看他一派悠閑好整以暇的確不像是綁匪的樣子。看他的穿著打扮也是精英分子,這樣的人講道理應該是可以的吧?

溫翎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壓住心裏的恐懼,試圖冷靜的問道,“請問,你們——請我來這裏,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或者是跟他有過任何的接觸。她並不清楚他帶她來這裏的目的。

她的驚恐裴俊祈一眼就看穿,但他沒有點破。溫和的示意傭人上了飲料,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很抱歉溫小姐,下屬唐突讓你受驚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不自覺揉著的手腕。接著忽然從位置上起身離開。

“你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嘶——”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他,扯動了手腕上的傷口,溫翎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

聞聲回頭,裴俊祈大手避開她受傷的手腕抓著她的手肘皺眉,冷道,“坐好,不準亂動!”喝止了她的動作,裴俊祈上樓找藥箱去。

婚禮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夢想,為了裴珊他已經破壞了她的婚禮。裴俊祈不想再讓她因為自己下屬的疏忽一直掛著傷,這會讓他更覺愧疚。

溫翎直到他徹底離開才緩回神,當下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趁著現在無人趕緊離開。她飛快的趕到門口,剛一打開大門,就被人攔下了。

兩個黑衣人直挺挺的擋住了她的去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接著阿昌從兩人身後冒出頭,冷道,“回去。”因為大小姐的關係,阿昌對溫翎一直沒有好感,總覺得她是搶了大小姐幸福的人,沒有必要給她好臉色。

“我要離開這裏,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

阿昌輕蔑的冷嗤一聲,剛要反駁屋內就傳來裴俊祈的喚聲,“站在門口坐什麼?進來!”

溫翎不甘的抿唇轉身回到客廳,正巧看到裴俊祈提著一個藥箱慢條斯理的從樓上緩步下來。如果不是自己真的是被綁來的,她真的以為自己是來他家做客的客人。

溫翎氣衝衝地衝到裴俊祈的麵前,“你們這是綁架知道嗎?我可以告你們的!”

“我知道,”裴俊祈輕笑沒有反駁,“坐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你關心!我要離開這裏!”負氣地將手背在身後溫翎怒道。

回答她的是裴俊祈不容她拒絕的拉過她的手肘。

消毒的酒精擦上傷口,讓溫翎疼的白了臉。剛要開說些什麼,裴俊祈緩緩的出聲,“這一點恐怕不行。溫小姐最近兩個月的時間可能都要在這裏度過了。”

“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溫翎憤怒的要抽回手卻被他抓的更緊。她眉頭緊擰,“放手!”

裴俊祈仿若未聞,低頭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傷口消除擦藥。

溫翎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修整整齊幹淨修長的大手。他的動作溫柔的不可思議,很難想象一個粗糙的大男人會有這麼輕柔的動作。

“很抱歉,在婚禮之前,你隻能留在這裏!請放心,婚禮當天晚上你就可以離開了!”上藥完畢,裴俊祈收拾了藥箱,輕聲又堅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