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逸和蘇寒漠回到了南宮俊逸家,蘇寒漠說:“我還是想不明白。”
南宮俊逸問:“想什麼想不明白?”
“琳姨打你弟弟真的是因為小婕沒有懷上孩子?”
“當然不是,”南宮俊逸回答:“是俊飛說錯話了。”
“他說了多嚴重的錯話,能讓琳姨發那麼大脾氣?把他打得皮開肉爛不說,琳姨自己還氣得大病一場。”
“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別操心了。”
“南宮俊逸,”蘇寒漠不高興地盯著他:“你知道原因是不是?就是不想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你有沒有把我當一家人看待?”
“這女人想到哪裏去了?”南宮俊逸摟著她的腰往出走,說:“我有沒有把你當一家人,你難道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我覺得你們有許多事瞞著我。”
“哪有事瞞著你,我南宮俊逸的事情對你可是沒有一點隱瞞。”
“那南宮俊飛呢?”
“他的事是他家的事,與我無關。”
“哼!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蘇寒漠發現南宮俊逸把她拉到了車庫,她轉頭問:“到哪裏去?”
“你去了就知道了,上車。”
“搞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蘇寒漠上了車,南宮俊逸將她載到了海德曼公墓裏。
海德曼公墓是M國最大的貴族公墓,能進入這裏安息的人非富即貴。
兩個人下了車,南宮俊逸買了兩束花,遞給蘇寒漠一束。
蘇寒漠估計南宮俊逸是要帶她拜見他的父母,她沒有說話,接過花跟在他後麵默默往前走。
南宮俊逸停下了,蘇寒漠看見這是一座巨大的墓,從墓碑上的名字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合塚,男的是南宮燕,女的是英文名字,應該是南宮俊逸的親生母親。
南宮俊逸在墓前靜默地站立了片刻,說:“爹地,媽咪,我娶媳婦了,她叫蘇寒漠。”
蘇寒漠側頭看了南宮俊逸一眼,他也回頭看她,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一抹柔情。
南宮俊逸繼續說:“爹地,媽咪,寒漠已經懷上孩子了,是三胞胎,再過幾個月,您們的孫兒就出世了,希望您們在天之靈保佑我們的孩子順利生下來,健康地長大。”
他放下花,向墓碑三躹躬。
蘇寒漠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南宮俊逸帶她來見他的父母,說明是希望他父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的身份,相當於認祖歸宗的意思。
她柔聲說:“爹地,媽咪,我和俊逸會好好相愛,好好撫養我們的孩子,請您們放心。”
她把花放下,也向墓碑三躹躬。
兩個人又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回到車裏,南宮俊逸默默發動車子開出去,一路都不說話,蘇寒漠感到氣氛很沉重,南宮俊逸好象有滿腹心事,她也不說話。
回到家裏,南宮俊逸坐進沙發裏,端起一杯水喝了幾口,說:“我三歲的時候,我母親就過世了,都以為她是病死的,其實不是。”
蘇寒漠看著他,南宮俊逸從沒有向她講過他父母的事,現在是要將他的家事和盤托出了?
“那她是什麼原因?”她問。
南宮俊逸不答,卻轉了話題:“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對欺負女人的行為特別憤怒?那種混蛋隻要我碰見了,幾乎都是整殘廢的。”
蘇寒漠預感到和他母親有關,又問:“為什麼?”
南宮俊逸看站杯子裏的水,說:“我以前不知道我母親的死因,我十二歲那年,父親跟琳姨講的時候,我聽見了。
“父親說,在我兩歲的時候,母親帶我回娘家,沒想到竟被她的娘家表哥強暴。
“母親羞憤不已,跳樓自殺,父親得知消息,到我姥姥家要殺了母親的表哥為母親報仇,姥姥一家人卻護著那混蛋,因為他是姥姥家唯一的男丁。
“我父親怒極,抱著我說,從此與姥姥家再無關係。
“父親後來還是殺了母親的表哥,他覺得這是極丟臉的家醜,不能外揚,所以對外一直說我母親是病死的。
“我聽見這話後,才知道我母親不應該那麼早離開這個世界,她本來可以活下來,守著我,守著她心愛的丈夫,平平淡淡、快快樂樂地過一生。
“是那個沒有人性的表哥害她失去了年輕的生命,也害我自幼就沒有了母親。
“從那以後,每當看見有男人欺負女人的時候,我眼前就會出現母親的身影,就極其痛恨,而看到那些連小女孩都不放過的畜生,我更會痛下殺手。”
蘇寒漠想不到南宮俊逸的回憶裏竟然有如此沉重的痛!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見義勇為的時候,對傷害女人的人渣下手總是特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