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被人摔下落到地上,一個黑衣人終於追上了抗著自己的那個軍士,兩人離開兵戎相接,自己被丟到了那個軍士身後的橋上。雖然自己不會武功,但是她看得出,那個黑衣人的武功,應該要比那個軍士的高。
正當她在橋上不可動彈的時候,那軍士終於被黑衣人一劍刺中了腹部,倒在自己身邊,那人滿臉的鮮血看著自己,她隻覺得無限驚恐
“別動!”那軍士將刀駕到自己脖子上,對麵的黑衣人頓時不敢輕舉妄動。“再動,我就殺了她。”
那黑衣人看著滿臉驚恐的自己,一時不知措施,隻得聽那軍士的安排,將自己手中的劍扔到了橋下,滾滾的江水之中。
那軍士帶著自己緩緩後退,一直推到了橋邊上,大聲的笑著,準備舉刀砍斷那繩索。玉流朱不敢動彈,隻得看他收起刀落。
“啊!”一支長箭從自己的耳邊飛過,直直的落到了身後那人的胸口,他一口鮮血噴出,從自己的肩膀流下。
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怎麼回事,下一刻,她已經跟著那個人,一起向前,墜落到了懸崖下麵,落入濤濤江水之中。
那軍士居然用盡最後一口力氣,抓住自己的身軀,帶著自己,一起死。
這個到底是有多大仇……
無比無際的黑暗,讓玉流朱不由得的焦急的喘息,這樣的恐懼,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全部消散呢?
玉流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再活過來,在江水中,不斷的翻騰著,被嗆了好久口水,有好幾次都差點撞到石塊上麵,一直到自己毫無力氣掙紮的時候,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漂浮的木頭,終於,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然後,一直向著南方漂流而去,醒來的時候,她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那裏的植物,建築,甚至天氣,都和自己生活的東方海濱城市,完全不同。
她本來躺在床上全身不得動彈,想說什麼話,隻覺得喉嚨幹的很,無法發出聲音一般,隻得慢慢的查看周圍。
隻有一個婆婆照顧著自己。是她救了自己麼?
她看著窗外的一切,樹木參天,自己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個建立在樹木之上的房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來。
“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一個妖豔的女子從房門走出來,玉流朱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她全身紅色的衣物,妖豔至極,上半身,除了將胸部由極其妖媚的紅綢遮住之外,全部裸露在外,她清晰的看到,她的腹背上,有著奇怪的紫青色的花紋。
“回姑娘的話,居然活了過來,”那婆婆答道。“剛剛,醒來一會兒。”
那女子俯身看了看自己,及其輕佻的用手指在自己的下巴邊上遊走,她以為那個女子也是要看自己胸口的小玉,一著急,想要呼喊。卻隻得發出幾聲啊啊的叫聲,卻說不出來話,一時心中大驚。
“不要著急,”那女子用極其奇怪的顏色看著自己,嘴角帶著滲人的笑意,“過幾日就可以說話了,我的小美人。”
她笑的好妖媚:“可不要那麼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用手在自己的臉上遊走:“本來以為從河裏拖了個屍體,卻想不到你還活著,你可是,我的噬心蠱第一個子蠱存活下來的人啊。”她又笑了笑,那聲音隻讓她感覺到無限的驚恐。
“你可要給我好的活著,以後好報我的救命之恩啊。”
哈哈哈哈,那女子尖聲笑著。然後就走了出去。
噬心蠱?
年幼的她,看著那妖媚的女人離去的背影,滿是驚恐。
至今想起來,她對那個女子,依舊是懼怕的很。桃花夫人,她在苗疆,乃是世襲的蠱女,蠱女的腹背上,都會因為以身飼蠱,會出現一些青紫色的花紋。當然,她在中原,卻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平時給自己安排命令的,是她的屬下,她現在的主上。
數十年如一日,玉流朱,完全成為了一個工具,一個殺人的工具。
沒有任何關於小葉子他們一家人的消息,全部,都死了。
而自己,卻是相死,也無法做到,這個到底是,什麼狀況?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玉流朱跪在她麵前,想著接下來的任務是何等的秘密,居然要屏退所有人,以前,不都是,當著大家的麵吩咐的麼?
“我要你去殺一個人,然後偷一個東西出來。”她躺在她的軟榻上,服飾均為金絲製造,極盡奢華之態。
“請夫人明示。”
“要你殺的人,是當今皇後,”她緩了緩,看著玉流朱驚訝的表情:“而且要製造成意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