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徐東從來不曾對過這種兵器,一時找不到感覺。
他把黃勇的招數一一躲閃過之後,將劍一引,扇形斧刃跟著他的劍刃撇來。
徐東回手抽劍,趁那漢子還沒做出反應,掌腕一翻,劍尖朝對方一肋刺去。
劍走無形,那漢子吃了一驚,身子側轉躲過。
這漢子吞吐起落,虎虎有聲,一看就是個少見的力士,徐東隻有使劍形如遊蛇,讓對方招式落空,一點點卸掉他的力氣,同時也磨掉他的耐心。
果不其然,那漢子連過三十招後,早已氣喘如牛,性情變得毛焦火燥。
徐東瞅準這空當,變虛招為實招,隔開斧刃,一劍沉魚落雁,將那漢子胸前的護甲挑破,嘩啦一下散落地下。
按照比武規定,隻要兵刃取中對手致命處,就立即判定輸贏,裁判官搖動白旗,宣布黃勇輸了這一場比鬥。
那漢子倒是粗獷豪爽,朝徐東一拱手,撿起護甲出場去了。
贏了首場,叫陳崤、方雷、邢冰等興奮異常,一掃昨日落敗留下的灰暗情緒。
等初選比鬥完,留剩的九段還有十二人,徐東這次抽取的是坎字營的一個掌旗官,名叫沙步烈。
這沙步烈不用任何兵器,願和徐東PK散打,徐東是求之不得,因為拳掌是他的強項。
此人習的是八卦掌,雖說熟練,但缺乏刁鑽,難以對徐東六合神掌構成威脅。
挨過四十多個招式過後,徐東終於找到了破綻,連環幾掌截取對方上盤,將這人給生生拿下,讓他一個招數也施展不得。
“噢耶!”徐東出場時,陳崤等好不快活,把他圍在中心,談笑開顏。
照抽取的結果,明日一開場,就是徐東和離字營的老將宋光的搏戰。
晚上,在中軍帳裏,徐東正與陳崤等熱議明天的角逐,驃騎營營總閆老虎過來找他。
見閆營總來了,陳崤等人怕兩個上司有要事相商,和閆老虎打過招呼,各各速速地閃人。
徐東對閆老虎很戒備,“你找我有什麼事?”
閆老虎對十七駙馬爺的不卑不亢已經習慣了,他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到營帳裏隻有他們二人,閆老虎把門關上,徐東更不知他想幹什麼了,心急劇地砰砰跳動。
“明日開場你就要比武,我來找你正是為了明日比武的事。”
“比武怎麼了?聽說這宋光自幼習劍,一套風派劍技練得亂熟,在前年比武就得了個九段第三,我怕沒有什麼法子破他?”
閆老虎抽出身上佩戴的劍,說,“你且先和我比鬥一場,你如若能贏我,明日就有可能破他。”
徐東一愣,“你也練過風派劍技?”
“先別說話,和我比鬥之後再論。”
徐東隻得持劍和閆老虎拆起招來。
好在這屋子空兒不小,風派劍技也適合室內搏殺,兩人在屋裏乒乒乓乓打鬥,驚得帳外的護兵膽怵,知是營總和營副在帳裏,怕他們交惡想進去解勸,鬧得進不是不進也不是。
徐東和閆老虎從來沒對過劍,見他使出這些怪招,一時半會摸不著頭腦。
這風派劍技前鬆後緊,差不多過到七八十回合,一招便更比一招刁鑽,閆老虎突兀使出幾個更刁鑽的怪式,步步緊逼將徐東抵在屋角騰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