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玄鐵片裏麵的內容,果然是破解蛇形刁手的,和蛇形刁手相對應,這種技法叫猴形異功。
徐東把猴形異功細讀了一遍,看得出創建這套技法的人是學過蛇形刁手後,再苦心琢磨一招一式的破解之法。
像一個聰明的獵人對付狡猾的獵物,裏麵的每一個招式似乎都很到位。
猴形異功一共一百零二招,這塊玄鐵片隻錄入了前五十招的內容,後五十二招的內容顯然在另一塊玄鐵片裏。
徐東想,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另一塊玄鐵片,可事情已隔幾百年,那塊玄鐵片還找得到嗎?即使能找到恐怕也得費盡周折。
他下定決心要找到它,如果沒有猴形異功,蛇形刁手就沒有破解之法,擁有那門技法的人將橫行武林,會把江湖掀一個底朝天。
徐東作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要喬裝打扮潛入忘川,慢慢去查找那塊玄鐵片的下落。
他連夜向閆老虎彙報後,又與閆老虎一起周密地做了預案,第二天一早,他就神行到了忘川地界。
雖說忘川是羅陀國的藩屬地,但是風土人情與羅陀國迥異,初進忘川的人,則是感覺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境地。
徐東越過忘川高大的自然屏障,落在一塊碧綠的芳草地上,綿軟柔韌的草莖托住他,給他來了一個相當舒適的軟著陸。
他起先還以為自己落地之處是一片樹叢,因為這草葉子小的有米把長,大的更是長達兩三米,堪比普通的樹枝和椏杈。
等到他確認這是草而不是樹時,他大驚失色:“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來到這兒?”
因為突然受到強磁場的幹擾,他的腦子被格式化了,所有的記憶都被刪除,頭腦裏完全一片空白。
“我從哪兒來?我是誰?我要到哪裏去?”這些問題他沒一個能答上來。
徐東從草叢裏爬出來,走在堅實的地上,才走了一小段路程,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這世界的奇異之處就是什麼都大,大得毫無章法。
比如路邊的一棵樹——這樹他叫不出名字來,好像是一棵普通的梧桐,樹幹就高達幾十米,看上去就像要戳破雲天。
他走近去想量一下樹的莖粗,他略略比劃了一下,這棵樹至少要十人才能合抱。
徐東想,這可能是這塊地方的一棵千年古樹。
他再往前走了幾步,就把剛才所想推翻了。
這裏有個林子,林子裏的每一顆樹都不比剛才見到的那棵樹小,有的還更大,地上落了一層黃葉,隨便撿起哪一片樹葉都可以當芭蕉扇。
樹冠上有些鳥巢,大得像古代隱修居士結的茅廬。
徐東正疑惑間,一隻大鳥啁啾著從他頭頂飛過,他腳前落了一灘鳥糞,這灘鳥糞足有成年人的糞便那麼大,還冒著生生的熱氣。
看來這裏生態環境不錯,鳥語花香,鶯飛草長。
他尋著一陣蟬鳴看過去,一隻琥珀色的蟬趴在粗糙的樹皮上,個頭不會比他的手掌小。
林子中間是一條林蔭道,徐東在林蔭道上走著,不時從樹上落下一顆毛乎乎的果子,有點像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