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說,“徒兒,你……在寶器上抹上了自己的標識嗎?”
徐東又是一笑,他知道師父是想多了,看見他亮出兩門寶器,又擔心他沒有禦寶的能力。
當然,這種擔心也並不是多餘的,試想,一個人擁有法器卻不能隨意禦用這些法器,那這法器不就白在他手裏了嗎?
佟長老說,“是呀,徐東,就依你師父的意思,把寶器打開給我們幾個老家夥看看吧!”
一直聽著別人說話,自己很少插言的鶴舞仙師,這時搙了搙一尺來長的青須,露出一連期待的表情。
“徐東,你這些長輩們修煉了幾十年,尤其我和佟長老都入道一百多年了,至今沒有見過靈寶級以上的法器,你就讓他們一睹為快吧!”
徐東心想,可能想多了的是自己,這些長輩隻是對這兩件寶器感覺好奇,隻是真心想一飽眼福,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那好吧,我就在各位長輩麵前現拙了,還請長輩們讓出地來,這寶器打開來是很占位置的。”
幾位長輩迅快地騰出位置,佟長老還施法把屋子裏加持了魔障,他是擔心萬一被外人偷窺了去。
徐東先拿起乾坤印,默默地念誦已在他腦子裏記牢的符文,在他念誦符文的時候,乾坤印就開始成倍成倍地膨大。
看著乾坤印的印紐已經碰著了屋頂,他才停止念誦符文,讓乾坤印戛然而止地及時收住。
“啊!”
幾位長輩看得瞠目結舌,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若不是他們親眼看見,是不肯相信羅陀國還真有靈寶級以上的法器的。
等幾位長輩飽了眼福,徐東把符文重又讀了一遍,乾坤印“吱吱吱”地迅速變小,很快又還原成了一顆寶印。
他又拿起太師鼎欲將它打開,佟長老朝他擺擺手,“徐東,這太師鼎你就不用演示了,知道你能禦用這兩件寶器,我們幾個老家夥就放心了!”
徐東說,“實話告訴幾位長輩,這太師鼎我倒是臨時抱佛腳將它煉化的,還真心要練習幾遍,以免到急著要用時卡殼。”
幾位長輩相視一笑,佟長老說,“那你就當著我們的麵練習吧,我們幾個老家夥他順路車開開眼界。”
於是徐東在腦子裏搜索鍾鼎文,他搜索了好一會,也沒有搜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倒是一些別的此刻不需要的符文被他搜了出來。
卡文了!
他未免有些驚慌失措,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四個長輩見他著急得臉上都憋出了汗,好心地寬他,要他慢慢地回想,不要著急。
徐東冷靜下來,像用梳子梳頭發一樣,一遍遍地梳理腦海裏龐雜的記憶,梳理了好半天,那三百六十個蠍子似的文字才隱隱浮現在腦屏上。
可是,他又把這些蠍子形狀的文字讀不出來,而且,對這些文字的讀音模模糊糊,不知該怎麼辨認的好。
無奈之中他隻得求龍叔,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胸口的那塊小石頭,在他的撫觸下小石頭慢慢變得灼熱。
龍叔問,“怎麼樣?你硬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師父,徒兒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龍叔道,“那好,我幫你把這篇鍾鼎文解成一般的符文,你就讀得出來了。”
“好的。”
“好了,已經給你轉換過來了!”
徐東一看,腦屏上的那三百六十個蠍子形文字已變成方塊漢字,他讀了一遍,太師鼎慢慢膨大,達到了這屋子所能容納的限度。
剛才一直在著急、替徐東捏著一把汗的幾位長輩,見徐東走出了卡文狀態,一顆提拎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
方雲說,“徒兒,你一定要把收放寶器的靈咒背得滾瓜爛熟,要是在比鬥的時候忘了詞兒,那可就要吃虧了!”
徐東點頭說,“師父說的也是,徒兒現在就把它念誦個一百遍,直到將它完全記牢才得止。”
昊旻說,“徐東,你不是說在這鼎爐裏麵練功,至少可以提高六十倍功效嗎?我倒是想進去體驗一下,看他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麼好!”
佟長老道,“是呀是呀!不瞞你說,我也想進去看看裏麵究竟是怎麼樣的情形。”
方雲說,“徒兒,你就讓他們兩個進去瞅一瞅吧!”
於是,徐東從識海裏找出太師鼎的標識,他念著靈咒將太師鼎打開,讓昊旻和佟長老進到鼎爐裏麵,然後將鼎爐蓋合上。
在外麵的人隻聽到鼎爐裏麵呼呼的響,知道鼎爐在內燃,不時夾雜有靈氣輕爆的聲響。
一刻之後,徐東把鼎爐蓋子揭開,從鼎爐內溢出的靈氣飄了個滿屋,佟長老和昊旻從鼎爐內鑽出來,兩人的臉都憋得青紫。
昊旻說,“受不了,受不了,裏麵的靈元太濃厚了,嗆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