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問,“‘仙君請不要傷害黑蟒神,若是傷害了黑蟒神,這個島就再也不會安寧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香兒把臉微微上揚,那雙標誌性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什麼地方,它好像是在努力回想什麼。
“我知道了,仙君,其實你不該殺大黑的,大黑和小白的確是兩條義蟒,這些年來他們不僅保護了我,還保護著兩條礦脈。”
徐東一驚,“礦脈?什麼礦脈?”
香兒說,“就是仙君下旨叫人開采的那兩支礦脈,大黑和小白是它們的守護神,小白死後,就由大黑獨自看護著它們。”
徐東不敢相信香兒的話,這一黑一白兩條妖蟒怎麼會是礦脈的守護神呢?礦脈為什麼要由兩條蟒來守護?難道有誰想盜采這兩支礦脈?
“仙君,是這樣的,在這荒島上有一種妖獸叫岩龍,這種妖獸平素生活在地下,專靠吞吃藏在地下的礦脈為生。”
徐東插了一句問,“岩龍吞吃礦脈?不會吧?它們長著比鐵還硬的牙齒嗎?”
香兒道,“也不清楚它們為什麼好這一口,反正這事兒沒有假!”
她接著先前的話往下說,“許多年前,有一個岩龍家族盯上這兩支礦脈,由於黑蟒神的蟒洞正好在這兩支礦脈上麵,它就自然成了礦脈的守護神。”
“岩龍家族想侵犯這兩支礦脈,卻又不敢冒犯黑蟒神,因為那時黑蟒神已修到了獸人級,岩龍家族境界最高者也才到獸靈級。”
“妖獸修行不比人類修行,相差一個級別力量就有很大懸殊,即使岩龍家族全部出動,和黑蟒神鬥起來也隻有落得慘敗。”
“尤其近幾年黑蟒神又練到了獸神級,岩龍家族更其不敢挑戰黑蟒神,但它們一直在暗中對兩支礦脈虎視眈眈。”
香兒繼續說,“現在,黑蟒神被仙君殺死,岩龍家族的機會到來了,它們一定傾巢出動,不惜一切代價從仙君手裏搶奪兩隻礦脈。”
徐東驚詫道,“你是說,岩龍家族和我們有一場惡戰?並且就在眼前戰事就會發生?”
“正是如此,”香兒說,“黑蟒神被仙君殺死的消息,說不定已經被岩龍家族探知,岩龍家族不是省油的燈,它們不會忍耐多久的。”
說完這句話後,香兒再也不吱聲了,她眼裏露出迷茫之色,殘剩在她腦子裏的記憶和礦脈一樣被采掘一盡。
“仙君!仙君!”
徐東還沒回過神,外麵就傳來莫紮酋長的喊叫,他預感到事情不太妙,說不定有什麼凶險已經不可挽回地發生了。
“仙君!仙君!大事不好,這次出大事兒了!”
莫紮酋長跌跌撞撞地闖進酉元宮,被黑蟒神的屍體絆了一跤,雖說這蟒屍已成了肉泥,但是莫紮酋長還是認得出來這屍體的主人。
“仙君,你……你……你殺了義蟒?”
他手指著徐東,指著徐東的手指和口裏的聲音同時在顫抖,也許是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他伏在蟒屍上嗚嗚地哭起來。
徐東心裏發著毛,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上前一把抓起莫紮酋長,“你他媽的快說,有什麼大事不好?”
莫紮酋長顫聲說,“礦上出了慘事,下到井底的兩百多人全……全被害了!”
“什麼?”徐東感到氣促心慌,他抓住莫紮酋長厲聲追問,“他們怎麼被害了?被誰害了?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點!”
莫紮酋長鬥膽進言,“仙君,你不該殺死黑蟒神的,黑蟒神一死,岩龍家族沒有獸神給鎮著,就膽打包天敢於犯上作亂了。”
“你是說,我的‘移民軍’是被岩龍家族給害的?”
“正是!”
“啊!——啊!——啊!——”
徐東像野狼一樣嚎叫著,他扔下莫紮酋長,也扔下在一旁發愣的香兒,像一陣旋風似的出了酉元宮,朝礦上飛奔而來。
井口一陣混亂,但可禎夫婦和劉歆及幾位“移民軍”小首領在維持秩序,見徐東趕來,但可禎趕忙向他彙報情況。
“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剛好采到礦層,眼見大把大把的靈石被開采出來,大家都忍不住高興,那知從地下鑽出來上百隻妖獸……”
“你是說,我們的人被妖獸給吃了?”
但可禎點點頭,過後又搖搖頭,“不是吃了,而是被它們給咬死了!”
“走,我們下去看看!”
徐東帶著但可禎往井道裏走,超超也跟在後麵,他們走到井底就看到了慘不忍睹的情景。